他同时确认了一下,这鸣花宴上的酒菜并没有被人动过手脚,故而就算有什么意外发生,也不至于毫无还手之力。
孟昭能想到的,不少人也都想到了,一双双充满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周围的人,却一无所获,对方显然用了某种传音的手段,让在场众人无法确定他的方位。
“怎么,恼羞成怒了?怪不得总有人说,凡贵族世家,豪强大族,其内尽是蝇营狗苟,肮脏龌龊,看来心胸也好不到哪里去。”
孟希面容冷酷,眉头一皱,一股熊熊气势升腾,横扫四方,朗声道,
“贵族世家,豪强大族,都是祖辈浴血拼杀建起来的,纵不都说于国,于百姓有功,也绝无你所说这般不堪。
反倒是阁下,行事阴祟,宛如地下老鼠,莫非见不得人吗?
既见不得人,又有何面目与资格,数落当朝贵勋大族?”
屁股决定脑袋,孟家就是大贵族,大豪门,对方这是将孟家也给囊括其中,孟希自然不会罢休。
那传音之人顿了一下,似乎被孟希这番话给说动,哼了一声。
而后,自宴席边缘一桌,站起一个身穿靛蓝长衫,长发半束半披,颇为高大的男子,他站起后,掩面一抹,手上搓出一团好似鸡蛋皮一样的白状物,丢到一边,露出自己的本来面目。
长脸浅眉,鼻子两侧各有一条长疤,本来挺板正的面相,因为这两道疤痕的关系,看起来颇有几分狰狞可怖,让人心生畏惧。
见状,徐铎眼睛瞪大,退后一步,惊怒交加道,
“你是何人?怎么会混进来的,王兄被你怎么样了?”
他口中的王兄,正是这陌生男人顶替的身份,也是城内一个豪富家族的子弟,孟昭有过耳闻,名声不好,好多次都差点被官府拿下,是家里疏通关系才保到如今。
这男人不屑的看了眼徐铎,冷冷道,
“你口中的王兄当着人家丈夫的面,凌辱虐待良家妇女,还打算将人灭口,夺人家财。
心思恶毒,简直发指,被我撞见,已经被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