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守仁心中不禁掀起惊涛骇浪,只觉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杨才此人,他何止知道,甚至还亲自与他交流过。
却是当初杨才废掉丁家的那个嫡子,被城主府保住,关进大牢当中后,吴遵远看重,垂涎他的惊人武道潜力,想要将其拉到自己麾下,为此派了游守仁到大牢当中作说客,希望做通杨才的思想工作。
可惜的是,游守仁在一年之内,去过四次,每次都是以各种条件利诱,希望吸引到杨才,却每次都无功而返,给了他极大的挫败感。
甚至于,游守仁都认为,杨才无欲无求,如同一只长满尖刺的刺猬,难以下口,甚至可能终生都蹉跎在这囚牢当中。
然而,现在,杨才非但主动从大牢当中走出,还加入了孟昭的旗下,这就像是一记响亮的巴掌,打在他以及吴家的脸上。
不过,游守仁很快就摒弃心中的各种私心杂念,开始思索起此事利弊。
良久,才摇头道,
“对不起了,孟公子,此事事关重大,当初杨才打伤打残的那人,可是丁家的嫡系血脉,而且天资极高,未来前途不可限量,而今半途夭折,这份仇怨结的太深,我难以做主。”
孟昭不屑道,
“什么叫天资极高,前途无可限量?
我想游管家也很清楚,当初本是公平一战,偏偏此人暗中耍阴招,暗算杨才,这才自食恶果,说到底,还是他本身先做错了,才被人反击。
丁家也无非是看杨才孤家寡人,背后没有势力撑腰,这才行此龌龊之举,简直丢尽了世家和武人的脸面。
此事本就不难,我相信丁家也不敢大张旗鼓的做出动作,只要荀家稍稍与丁家交涉一番,便可完美将此事解决,又有什么难的?”
游守仁默然不语,就算孟昭说的再有道理,再好听,他这个明事理的人,是绝对不会承诺超出自己权责范围之内的条件的。
孟昭也看出这是个老油子,滑不留手,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