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是找个理由让一村的民众作为血食嘛。
可偏偏在这么严苛的惩罚下,反抗军却依旧存在,不排除其中一些人具有取义成仁的决意,但说到底还是人族内斗,然后实力强的一方迎来突破,最终又沦为所谓神明的血食。”
月飘零和夏金雨越看越是心惊,同时两人也确认了传送阵的地点,即是专门用来祭祀的一座雄伟神殿,这也可能是那位鼠皇的居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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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反抗军临时驻扎的一处隐秘山谷内。
苏樱看着眼前神色近乎崩溃的青年,无奈的向着赖药儿耸了耸肩。
赖药儿先是搭过这位反抗军首领的手腕,确认对方只是因为苏樱分析的真相一时有些无法接受,才导致虚火增生,神经紊乱,直接强硬的给其服下一颗丹药,确认其状态恢复平稳才说道:
“她的猜测不一定......”
“不。”反抗军首领双眼依旧无神,“这猜测其实我也想过,只是不敢也不能接受。”
这就好比是偷了老王的妻子,却突然得知是邻居趣味PLAY的一环,这种真相让其怀疑反抗军的存在是否真的有必要继续延续下去。
而且可以确认的是,反抗军的内部必有叛逆。
自己这个所谓的首领,也只是一个迟早被摆到鼠皇面前的可口食物。
现今来看,他的时间很可能也不多了。
“于三日前,我刚突破你们所说的天象境,接受雷劫的洗礼后,我原以为自己可比肩神明,但按照你们所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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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按照我们所讲,事实就是鼠皇可以比拟法相境强者,它一口便能轻易吃掉十个八个天象武者,当然对它来说,你的实力不能再继续提升下去。”
苏樱眉头微扬,他能听出对方话语还抱有一丝侥幸,于是干脆的撕开其急于隐藏的伤口。
唯有感受到真实的痛楚,才能让对方认清现实。
“那你们......”反抗军首领突然眼含希望的看向苏樱和赖药儿。
尽管这两人的实力不如自己,但凭借一手精妙的毒蛊之术,却将其稳稳压制。
“别想了。”苏樱直接打断了对方的话,“目前我们的大部队就在毒林的那一侧对抗鼠潮,短时间是不可能援助你们,况且毒林即是一处隔离我们的天然屏障。
我和他能穿过毒林,也是因为用了一些特殊手段。
而且现在来看,你们这些部落的民众都中了信仰之毒,你能聚集起这数千人反抗军已经是极限,其他民众也将你们当做真正的叛逆。”
反抗军首领愣了数秒,随即其眼中闪过一抹坚毅。
他没有再看这个一次次戳其伤口的毒舌少女,视线反倒是移向沉默寡言的赖药儿身上。
“阁下刚才自称为药师,那请问信仰之毒如何解毒?”
赖药儿想了想后说道:
“最简单的方法是当着所有人的面证明那头鼠皇并非是无所不能的神,而这就需要压倒性的实力,你目前显然做不到,那麻烦一点的就是形成另一种与之抗衡的教派,树立全新的信仰。
不对,这种方法想起来貌似更难。”
就在赖药儿沉思之际,外面突然响起凄厉的喊叫声,三人连忙冲出洞穴,只见密密麻麻的鼠群将其包围,并开始肆意啃食那些平均实力只有通脉境左右的反抗军成员。
此刻,夜幕降临,乌云蔽月,血色的屠杀隐于黑暗,更给这座山谷蒙上了一层绝望气息。
反抗军首领冲入鼠潮奋力厮杀,见到的却是一个个倒下的同胞身影,他心中已有死意,更不愿成为食物,于是想要直接自爆。
但于下一秒,一道月光照亮了他的脸,于其耳畔更是响起一声诗号。
【落星霜,归夜殇,千骄似煌,月耀天光。化无吟,堕红尘,万相若苦,孤雨飘零。】
只见一道身影似神明般踏月而至,那些凶猛恐怖的鼠群于瞬间炸成漫天的血花。
此刻,反抗军首领呆呆地站在原地,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几个词。
信仰之毒......教派.....无所不能的神......全新的信仰......以及这带来希望的月光!
随即其神色狂热的向着月飘零跪拜,沐浴在这场由鼠群引爆的血雨下,他的心中疯狂呐喊着一个声音。
‘建立拜月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