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爵爷吃惊道:“圈套?”
“嗯。先不说上次火烧二郎峡后,敢死队绝无生还的道理,即便他们有一线生机,又怎么可能在匈奴的围追堵截下再劫一次粮草?
再者,我们早已收到线报,自从上次遇袭后,匈奴不仅在二郎峰增加数倍暗哨,在峡谷两端也派了重兵把守,别说敢死队,就算是一只苍蝇,也未必能飞进去!
退一万步说,就算唐庸真的再劫了一次匈奴粮草,也绝不可能是在二郎峡!因此这必定是匈奴的诱敌之计!”
秦修仪一番剖析鞭辟入里,丝丝入扣。
即便小爵爷再希望这一切是唐庸的杰作,也不得不承认他说得有道理。
“……”
小爵爷无言以对,大起大落之下,他的目光已经有些呆滞了。
难道唐庸真的早就死了吗,一切都是他的一厢情愿?
虎侯望着失魂落魄的小爵爷,叹了口气道:“匈奴能连下北境十数城,绝非偶然,他军中一定有精于谋算的人物,我不能让麾下将士冒险。”
“好了。我知道了……晚辈鲁莽,擅闯营帐,请侯爷恕罪!”
说罢,慢慢地退了出去。
小爵爷已经心如死灰,他虽然生性洒脱不羁,但最是重情重义!
此时的他终于接受了唐庸这位知交好友牺牲的事实,只觉得欲哭无泪,想恨却不知恨谁!
恨太上皇?
恨静王?
恨当今圣上?
还是恨虎侯?
他不过一介富贵闲人耳,能明哲保身已经殊为不易,还能去恨谁呢?
众将逐一退下,只留下虎侯和李副将在帐中。
虎侯神色疲惫,吩咐道:“下次开战,再派出一名世家子弟吧!”
自从唐庸谢玉二人出城后,户部、兵部依旧对虎侯要求的军械诸多借口,就是不肯足数发放。
已经有两名世家子弟死在正面战场上,但静王一派像是铁了心要让北境战场陷于泥淖。
敢死队从二郎峡成功撤退后,并未走远。
他们藏身在二郎峰往西八十里一处隐蔽的山沟中。
按照唐庸的推测,他们只要在这里等待一两天,就能收到北征军大胜匈奴的消息。
到时他们将在鲜花和掌声中,风风光光地返回白云城,成为北境百姓口口相传的传奇!
然后潜伏在二郎峡附近的兄弟带来的消息,却让众人大失所望!
北征军压根没向匈奴发起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