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王离得最近,猛然看到无数只血淋淋的耳朵出现在眼前,即便他素来沉稳,也不禁吓得惊慌失措!
静王整个人往后面仰去,压倒了身后的桌子,才滚落在地,十分狼狈!
不知是有意为之还是无心之失,这近两千只耳朵都倒在静王的席座前,堆成了一座小山,犹如活物般在地上滚来滚去,场面十分骇人!
“静王殿下,您没事吧?!”
身后几人也顾不上那惊悚的画面,赶紧把静王搀扶起来!
站稳脚跟的静王瞧了一眼那座耳朵山,脸色又是一阵发白!
百官见着满地密密麻麻的耳朵,无不头皮发麻,吓得魂飞魄散,也有不少人弯下腰不住呕吐!
“如此喜庆的日子,显圣侯把这许多血淋淋的耳朵搬到武英殿来,还敢说是重礼?!”
“这些耳朵,恐怕有上千只,莫非是北境匈奴的耳朵?!”
“这位二爷在北境下了一场人头雨,难道还想在武英殿下一场耳朵雨?”
可明眼人都看得出这些耳朵才割下不久,这就令人百思不得其解了!
众人回过神来后,都满面惊恐,议论纷纷,这显圣侯实在太胆大妄为了!
而明侯验证了心中猜想,一股巨大的恐惧感在胸腔中弥散!
只有他知道收回来的伏兵尸体都缺了耳朵!
想不到唐庸居然敢把它们带进皇宫,而且堂而皇之地倒在百官面前,这明显是向幕后之人示威,以表绝不会善罢甘休之意啊!
恐怕城郊的伏击给静王惹来了天大的麻烦,而他自己能不能全身而退也不好说了!
“唐卿,这……这就是你给众臣准备的礼物!”
皇帝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但也被吓得连退几步,面色一阵惨白。
林澄在他面前提起唐庸时,可谓不吝赞美之辞,说他胸怀大义,智计无双,低调谦逊,淡泊名利!
可他今日的行事也太过离经叛道了!
唐庸沉声道:“陛下可知,敢死队在神京城外遭到歹人伏击?!”
他想起在城外冤死的兄弟,就只觉得恨意滔滔,目光也如刀锋般冰冷!
“什么?!”
“遭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