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西南发放赃银,招州任免知府皆是情有可原,事后也得到了陛下的赞许,怎的今日又成了大罪?
至于开办酒楼,经营店铺,虽然不合他公爷的身份,却也说不上居心叵测,以权谋私,请圣上明鉴!”
自然也有不少人认同虎国公的这番说辞,不过已经没有人敢再站出来了。
他们可不希望某天早上,被人发现身首分离地躺在床上。
秦修仪立即反驳道:“以往陛下念在唐庸对朝廷的一点微功,不加以怪罪,却不代表他做的是对的!
他恃宠生骄,不遵律法,不敬天子,结党营私,擅杀擅立,若是不将他的罪行昭告天下,以后人人效仿,岂非置天家威严,国家律法于不顾?
微臣以为唐庸虽死,罪行却不可不论,其党羽也不可不清除,否则荼毒子孙,贻祸无穷!”
虎国公叹了口气,转向秦修仪道:“天下谁人不知显圣公仁义为怀,忠君爱国,纵有小过也只是性情使然,于江山社稷无碍,如今显圣公英年早逝,尸骨无存,秦大人何必还要揪着不放呢?莫非还要把他从海底捞上来鞭尸?”
他这几句话说的极是动情,不少官员都有人走茶凉,兔死狐悲之感!
秦修仪昂首而立,森然道:“虎国公身为当朝国公,位高权重,当以江山社稷为重,若都如你这般感情用事,陛下还怎么治理天下?”
“秦大人言之有理,臣等附议!”
秦修仪话音刚落,李金利等人一齐跪倒,面上都有愤然之色。
打铁要趁热,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当然要坐实唐庸奸臣反臣的身份!
虎国公等官员张了张嘴,终是欲言又止,他们知道无论再说什么都于事无补了。
金殿之上,最如坐针毡的当属荡寇侯徐胜。
按理说,他在唐庸手下效力近三年,随他平倭寇,荡东瀛,因此大出风头,成为人人赞颂的惊世之才!
他不过中上之姿,功劳水分又太大,虽有心为唐庸辩解几句,但实在不敢开口。
皇帝知道一切尘埃落定,时机已到。
他惋惜道:“朕虽不忍,但唐庸实在不知自爱,如今犯了众怒,朕也不好包庇他!
就由秦修仪和大理寺一同拟定唐庸的罪状,公告天下,以儆效尤!至于所谓的二爷党党羽一体擒拿,依律处置,但绝不可牵连太广,冤枉无辜!”
“陛下圣明!”
满朝文武一齐下跪,虎国公等官员犹豫了一下,也跪下了。
秦修仪更是激动得眼泪都出来了,他等这一天足足等了四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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