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前院杀了数十阻路的护卫,唐庸才走出祭师府,扬长而去。
他此番虽没杀了大祭师,但只要他还做这大祭师,还身在北境,这段恩怨总会有了结的一日。
唐庸回到趣园,找了爱怡妲,告诉她刺杀的幕后黑手就是大祭师。
爱怡达百思不得其解:“大祭师胸怀广博,德高望重,与我又素无仇怨,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
唐庸道:“这也好说,下次遇到他当面问个明白就是了。”
他随即回到房间,告诉萧玉霜,行刺的四人已尽数被他杀灭。
萧玉霜能平安归来与唐庸相聚,已是心满意足,对这些事倒不甚在意。
她只道:“杀了也好,免得以后对爱怡妲再起坏心思。”
唐庸微笑道:“你现在在意爱怡妲胜过我这个好爸爸了!”
萧玉霜投入唐庸怀里,娇憨道:“哪有!爸爸在霜儿心里永远是最最最重要的!”
一夜无话,唐庸早起,见置于桌上的那柄裸剑,颇为惋惜。
竹鞘在打斗中碎裂,宝剑虽然仍是锋锐无端,可没了剑鞘,总是不便随身携带。
他见霜儿仍在熟睡,也不吵醒她,用麻布将长剑层层包裹后,离开了趣园。
五方城店铺不少,其中不乏打铁铺,可无人可为这柄宝剑重塑剑鞘。
有匠人虽愿勉力为之,而唐庸总是不满意。
就这样闲逛了大半日,忽见街旁有一间竹器铺,各种器具精美绝伦,牢靠无比。
店主是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正坐在铺中编织一只竹篮。
那竹丝甚是奇特,与唐山平生所见的竹子不同,竹面隐隐透着一层荧光,坚韧无比。
小伙子见有客至,热情招呼道:“客人需要点什么?”
唐庸接过编了一半的竹篮,笑问:“这竹片好生奇怪,我从未见过。”
小伙道:“这竹曰金竹,只在北境极寒之地的深山之中,坚比金石,韧逾牛筋,在别处是见不到的!”
唐庸大感惊奇,又拾起地上的半截竹条,双手一拉,竟是拉扯不断。
他虽未用上内劲,但这一拉之力也有数十斤,可见小伙所言非虚,这金竹的确是天地间异物。
小伙好笑道:“客官,你这样拉是拉不断的。”
唐庸也笑道:“是吗?”
他微微用上了几分劲力,再轻轻一扯,竹条应声而断,竟有金铁断裂之声。
唐庸越发惊奇,而小伙子目睹这一幕也是目瞪口呆。
他大拇指一竖道:“客官真乃神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