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个雁回村?莫听过。”
“这位兄台,请问哈雁回村如何走?”姜山又随手喊住另一个小伙。
“雁回村?雁回?好像莫得,又好像有些熟,莫晓得啊,”另一个小伙疑惑地摇了摇头回答到。
姜山一连问了好几个年轻的路人后终于醒悟过来,自己的村子可能早荒废了,这些小年轻怎么可能知道,于是便又找了位年纪大点的大叔问了起来,果然,这位大叔给姜山指了一个明确的方向和大概的路程。
凉风呼呼地吹起了衣裳,黑黑的乌云也遮住了太阳,一大片茅草丛里若隐若现地浮现出一小片断檐残壁,风一吹就冒个头,风一停就只能看到一片黄黄的深茅草。
站在不远处的姜山看见这一副荒凉景象,眼里的泪水竟不自觉地涌了出来,昔日父母的影子再次浮上心头,热乎乎了一阵之后又冰凉了下去,无尽的伤心涌入心头,世间伤心事莫过如此。
纵使已有将近十年之久,可这种伤心在此刻却无任何减弱,就像寒风刻入心里的冰凉,在阳光出来的那一刻,或许能温暖了心房,但当寒风再次来临,依然会冷如冰霜。
在破败的村子后面是一片坟地,姜山找到了自己曾经一把一把堆过土的记忆源头,刚才像是在刮寒风,现在则像是在下冰雨,姜山曾以为现在的自己不会那么伤心,可当面对的时候,那种情绪真无法控制。
天空中下起了雨,一个跪着的人影缓缓诉说着什么,被雨声带走。
天空的雨渐渐停了,一个半坐的人影轻轻诉说着什么,被风吹走。
天空的太阳亮出了火红的光线,一个鞠躬的影子忽长忽短,风雨中过来,必是彩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