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真举着伞每靠过去一步,花魁就躲开一步。
“这……”
他实在没法子了。
丢掉伞,丢掉灯笼,拖着庞大的身躯将花魁抱起。
“你要干什么?”
“别动!”
充满雄性气息的一声怒吼之后,空气中霎时只剩下雨水滴答滴答的声音。
“贼人休走。”花魁轻和道。
尉迟真听罢,像是被施了什么咒语一样开始往山上的佛塔狂奔。
少顷,二人来到禅房内暂歇。
尉迟真四处翻找,寻来了一身尼姑的装束,他呈到梅星河面前,说道:“先凑合一晚上吧,明天再替你找新衣服,今天晚上先在这里好好休息,在下先行告退了。”
“原来是你。”梅星河又一次说道,不过这次她的语气中更多的是惊喜而不是疑惑。
尉迟真回头道:“怎么了?”怎料梅星河已然脱去衣装,从近乎完美的背脊曲线一直到大腿根部,尉迟真一览无遗。
“你怎么?!一声不吭就脱衣服啊?”尉迟真赶紧回过头走出去关上门,续道:“梅姑娘,在案件有进展以前,还请保重身体。”
“我记起来了,就在方才。你经常到‘广寒阁’作客,只喝酒,也不找姑娘。”梅星河答非所问:“有人告诉我说你一直喜欢我?那为什么这些年尉迟大人从没跟我说过话?”
“我……唉!现在不是说这些事情的时候,请姑娘自重。”
梅星河可不管这些,她像下命令似的说道:“你现在可以进来了,我觉得应该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才是。”
尉迟真完全没有抵挡诱惑的想法,无论是寻求真相或是寻找爱情,两股动力交织在一起让他没有离开的理由。
“烧?你在烧什么?”
——衣服,她把刚刚脱下来的华服扔进了取暖用的炭火炉里。
“这衣裳,让我觉得恶心!”
梅星河擦干净脸,换了一身朴素的僧服,黑色的长发仍然湿漉漉的。
二人伴着火炉坐下。
她说:“想知道我用了什么借口请来帮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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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真道:“愿闻其详。”
她不屑道:“哼,哪有什么借口?我根本不可能骗过梅相公,我只能实话实说,然后以尽早捉拿盗佛者为条件,暂时留下性命。然后……”
尉迟真把上半身微微凑了过去,想听得更清楚些,说:“然后呢?”
“你可知道何谓麒麟之子?”
“不曾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