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让这帮老大爷,将注意力从棋盘上,转移到自己身上,却被顾晨一把拦住。
此时的顾晨,也在注视着棋盘上的僵局。
见几人都在喋喋不休。
一个下棋的大爷要上马,可身边另一个大爷要拱卒,还有一个嚷嚷着要用炮来将军。
似乎身边两名大爷,都在帮一名落在下风的大爷出谋划策。
而反观另一名白须老者,安静的坐在那儿,悠哉的看着三人争论不休,却是拿起保温杯,悠闲的喝着茶水。
小主,
虽然这名镇定的大爷,已经看到了身边来了些警察,但是棋盘上的棋局,才是他此刻关注的重点。
刚才王警官在他耳边嚷嚷,大爷压根就没有理会。
看着面前三名老大爷还在争论不休,感觉这帮人的水平,实在是弱鸡般的存在。
就等着这些人下错一步棋,自己好收割胜利。
正当这名镇定的白胡须老大爷,得意洋洋的等待迎接自己的十连胜时,却发现身边一名英俊的男子,嘴角含笑,时不时对这三名老大爷的争论摇摇脑袋。
直觉告诉这名白须老大爷,这个年轻警察,似乎是看透了棋局的破解之法。
当对方那名下棋胖大爷,坚持要上马。
顾晨第一时间摇摇脑袋,并幽幽的叹息一声。
当对方将卒拱上,顾晨再次扶额摇头,似乎替那位下棋大爷感觉悲哀。
白须老者虽然好奇,但还是将自己的杀手锏使出,直接上马吃掉对方的棋子:“将军!”
“嗯?”对方那名胖大爷不由一愣,赶紧下士。
“将军!”白须大爷继续下马。
胖大爷将炮扯回。
“再将,你没棋了。”白须大爷咧嘴一笑,似乎赢得毫无压力。
“妈呀,怎么又输了。”胖大爷十分沮丧,直接将棋子一推:“不玩了不玩了,连输你十把,看来是下不赢你了。”
“呵呵,你什么时候下赢过我?你们三个臭皮匠,也抵不过我一个诸葛亮。”
白须老者赢得毫无压力,这才转身看向顾晨,说道:“年轻人,刚才看你好像看懂的样子,你会下棋?”
“会一点。”顾晨默默点头,谦虚着说,毕竟是从幼儿园开始,就跟着老爸老妈的棋艺成长起来。
“那你知道刚才该怎么下最为稳妥吗?”白须老者又问。
顾晨默默点头,随后将刚才几步被吃掉的棋子归位,摆出之前的棋局,随后将卒拱上,说道:
“要是我,刚才就拱卒。”
“那我把炮架在这里。”白须老者说。
顾晨咧嘴一笑:“那我再上马,吃你的相。”
白发老者不由一愣,继续将马撤回。
顾晨直接上车。
白发老者推将。
……
两人一来一回,开始对攻。
而刚才输掉棋局的三名大爷,顿时也都来了兴趣。
感觉这一攻一守,似乎又挽回了颓势。
顾晨上马吃炮,直接淡笑着说道:“将军,你没棋了。”
“嗯?”
白须老者眼睛一瞪,赶紧复盘了一下刚才的步骤,顿时这才拍脑懊悔:“该死,刚才你下这一步,原来是在引我这个马,大意了大意了。”
摇摇脑袋,白须老者也是淡笑着说:“这是步好棋,刚才他们要是那样下,我可能就输了。”
“所以我刚才感觉有些可惜,关键这位大爷下错了第一步,所以后面每一步都是连环棋局。”
“这一步错,步步错,所以被将死是肯定的。”顾晨也是道出自己的看法。
白须老者,之前还相当高冷。
可一听顾晨这么一说,顿时也是颇为好奇。
而坐他对面的三名老者,此时也是目瞪口呆。
“小伙子可以啊?”
“这都能被你看出破绽?”
“没错,连环棋,如果我刚才也按照你这么下,那就不会是死局了,害,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三名老大爷,也是各种埋怨,似乎距离战胜白须老者,就差这关键一步。
白须老者也是颇为惊叹,又问顾晨:“年轻人,我看你刚才好像就看出了这盘棋局该如何破解,那你为什么不说?”
“这不符合规矩。”顾晨淡笑着说。
“嗯。”白须老者默默点头,也是颇为满意道:“观棋不语真君子,好样的。”
回头看了眼面前三名老大爷,白须老大爷也是一脸鄙夷:“你看看人家,年纪轻轻就知道下棋的基本规矩,你们三个臭皮匠,组成的智囊团,还不及人家一半水平,真是太弱了。”
白须老者赢了棋局,还不忘嘲讽对方一番。
几名老大爷顿时不干了,各种嚷嚷的反驳回去。
“你是我们村里下棋最厉害的,而我们都是半吊子水准,跟你怎么比?”
“就是,就喜欢欺负我们这几个下棋水平一般般的人,这下碰上高手了吧?这叫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不要得意。”
“哈哈,而且人家还是个年轻人,看来这小伙子年轻有为啊。”
……
三名输掉棋局的老大爷,原本为白须老者的十连胜而感到郁闷。
可顾晨出手复盘刚才的棋局,连续的转守为攻,竟然逆风翻盘,赢下棋局。
这点来说,顾晨算是替大家出了口恶气。
白发老大爷默默点头,也是十分满意,嘴里不由喃喃道:“我何少卿每次跟你们这群人下棋,还真是无聊透顶,没想到来了一个年轻高手。”
棋瘾又犯的何少卿,顿时拉住顾晨手道:“年轻人,快,坐下来再跟我来一盘,让我试试你的真实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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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大爷,我来这里是有事要跟你们打听一下。”见大爷把自己当做闲人游客,穿着警服的顾晨,也是赶紧解释。
坐在白须大爷对面的胖大爷,顿时也是调侃着说:“何少卿,没看见人家是穿着警服过来的吗?那肯定是有公务在身啊,谁愿意跟你下棋啊?”
“哈哈。”白须老者也不生气,于是抬头问顾晨道:“那你们来这有什么事?”
“哦,是这样的。”站在顾晨身后的卢薇薇闻言,赶紧将手中的金属牌掏出,递给白须老者道:
“您见过这种东西吗?”
“这什么?”白须老者何少卿,顿时拿在手中左右翻看。
可看到眼前的图腾和符号时,眉头也是微微蹙起。
这种细小的表情变化,也被顾晨捕捉下来,心说这个叫何少卿的下棋大爷,或许还真就见过这玩意。
“这东西你们是从哪弄来的?”何少卿问。
“一个批发海产品的老板送来的,夹在咸鱼里送过来的。”卢薇薇说。
“夹在咸鱼里送来的?”何少卿似乎听不太懂,也是一脸疑惑。
于是王警官赶紧解释说:“是这样的,这个海产品批发商,将几袋咸鱼,连同这个金属牌一起送到我们芙蓉分局。”
“而后,这个人就返回自己的仓库,没过多久就被人用毒针害死。”
“还有这事?”听闻王警官说辞,何少卿也是一脸狐疑。
但顾晨也是继续补充:“所以我们对这块金属牌十分好奇,也问过一些古董店老板,他们告诉我,这个金属牌上的符号和图腾,曾经在高曲岭一带见过。”
“而且是在高曲岭这一代收购古玩的时候见过,因此我们这次特地大老远过来,就是想搞清楚,这块金属牌到底有什么含义?”
“还有这金属牌上的图腾和符号,我们也看不太懂,但是如果之前是在高曲岭这一带出现过,那么希望您能告诉我,这到底预示着什么?”
顾晨话音落下,现场忽然间安静下来。
卢薇薇,王警官,袁莎莎和顾晨站成一排。
而对方四名大爷,也都围拢在一起。
大家拿着金属牌左右翻看,似乎也在小声商议。
白发老大爷何少卿,将金属牌交给身边那名胖大爷后,也是对着顾晨语重心长道:“这玩意,我的确见过,这个符号图腾,也的确源于我们村庄。”
“真是这里?”顾晨瞥了眼身边的卢薇薇,王警官和袁莎莎,心中也是不由一喜。
感觉大家大老远跑到高曲岭来找线索,总算碰见能够看懂符号和图腾的人。
这边顾晨才有点兴奋,而那头的何少卿却是叹息一声,有些无奈道:“可是,这金属牌是什么意思,我也搞不太懂。”
“您说什么?您也搞不太懂?”王警官有些不可置信,也是提醒着说:“您刚才不是才说,这东西源于你们村庄吗?怎么会搞不懂呢?”
“是啊,刚才您还说源于你们村的呢,我们都听见了。”袁莎莎也是赶紧提醒。
就感觉这个叫何少卿的白须怪老头,说话一套一套的。
顾晨则是稳住情绪,继续客气的问他:“何大爷,这个线索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如果您知道这个图腾和符号的意思,请您一定要告诉我。”
“年轻人。”何少卿瞥了眼身边的顾晨,也是语重心长道:“这个图腾的含义,我可以告诉你。”
“您说。”顾晨将执法记录仪打开,对准何少卿。
随后顾晨又掏出笔录本,准备记录。
而何少卿也是相当配合,淡淡回道:“我只能告诉你,这是北派盗墓团伙的图腾之一。”
“北派盗墓团伙?”顾晨迟疑了一下,顿时又是客气说道:
“之前我在高曲岭山脚下那边的村落,听说过你们村的一些事情。”
怕几位老大爷有所误会,所以顾晨提前抱歉着说:“不好意思,他们说你们这个村,是从外乡迁入过来的,也只有几代人的时间。”
“而你们之前,也是属于北派盗墓团伙的一个分支对吗?”
听闻顾晨的说辞,何少卿却并没有生气,却是咧嘴一笑,与顾晨开玩笑说:
“你也不用这么客气,我们的确是从外乡迁入过来的,高曲岭这一带,知道我们祖先的人也有很多,你知道也不足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