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云就这么看着那些世界的运转，看着一个个自己忙碌。

他从青葱少年步入中年，颔间已浮现胡须。

又从中年迈入老年，发丝胡须呈现一抹苍白。

他看到了无数自己的结局，有的与敌对战时死去，有的寿元耗尽，枯坐老死，有的死在世界毁灭之中。

不知看了多久，许云无端产生一股厌恶感，他皱起眉头，他不觉得那些是自己的结局。

但许云没有办法，他只是一个看客，只能看着那些不同的世界，不同的许云，以不同的方式生活。

“你觉得你的结局该是什么？”似乎有人在向许云询问。

许云试图用天命之力推测，天命一脉通晓天意，但永远算不透自己。

许云失败了，他只能从自己身上看到一片大雾，此番推测根本没有任何结果。

“不知道。”许云回答那声音。

许云闭上眼，不再看那些小世界中发生的事情，他着魔般使用天命之力推测自身命运，却始终得不到结果。

直到某一刻，许云发现自己不再能控制天命之力，自己体内的天命之力有了消散的痕迹。

天命之力只有一种情况会消失，那就是死亡之时。

“这就是你的结局。”那声音又出现了，不带有丝毫情绪。

许云睁开眼，他看着自己身上干枯的皮肤，自嘲一笑：“这就是我的结局……”

他抬头看向漆黑一片的天空，他似乎看到一对眼眸，在天空之上盯着自己。

恰如自己先前一般，想知道自己的结局。

或许，自己也是别人眼中的那些小人，也有人在看着自己，想知道自己一生的结局。

许云如大梦般惊醒：“师尊，云儿明白了……”

鸢儿的修炼被许云打断，她面带好奇看着苍老的许云，刚刚似乎听到许云口中说出“师尊”二字。

许云身躯不再干枯，恢复了少年模样，他开口问道：“过去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