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既然墨欣说了可能在大家的预料之外,那其实也应当包含了另一层意思——满分是试卷的极限,不是考生的极限。
那么,她这话是不是想表达,陈玄的极限已经超过了满分线?
嗯.如是。
虽然墨欣说的话模棱两可,但在场几人皆是一改先前放松懒散的坐姿,从柔软的按摩椅中直起了腰杆。
这倒不是他们对‘陈玄’这个新生有多感兴趣,而是在众人岔开这个话题之后,墨欣又给故意拐了回来。
那显然,现在已经不是普通随意的闲聊,是有事情要与大伙商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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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门在士级阶段就可以施展的手段,能让一众校级御使都看不出任何端倪,这能证明其本身的优秀或高超吗?”
墨欣微笑着缓缓道,“古往今来,确实有不少揭开新时代序幕的天才,但在这件事上,我会谨慎地持有保留意见,因为不排除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你是说”
闻言,众人眉头一皱,脸色凝重地面面相觑。
如果一个考生所取得的高分,并不匹配他该有的能力,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作弊。
“是的,这或许是将级,甚至王级的手段。”
墨欣轻轻颔首。
此话一出,众人的眉头却是皱得更深了。
若真是将级或王级的手段,他们看不懂,逻辑上倒也说得通。
但,在情理上却是说不通。
且不说这个陈玄是什么背景,就单论他背后的这个将级/王级御使。
再怎么拎不清,也不可能帮助自家子嗣,如此光明正大地公然作弊吧?
这种只要做了、就势必被发现的事情,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干不出。
论离谱程度,‘大佬站台帮忙作弊’显然要高于‘陈玄是划时代的天才’。
这其中的诡异,他们能想到,难道向来精明的墨欣会想不到吗?
肯定想到了,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为接下来真正想要商议的事情作铺垫罢了。
“虽然据我个人所知,陈玄的背景很普通,但不管是不是作弊,既然可能涉及到将级、甚至王级,那我们就不随便妄议了,毕竟这其中或许有更深远的安排。”
墨欣严肃道,“不过,既然参加的是面向全国的公开赛事,我们也没有收到特别的通知,那么在规则内办事,也不会受到什么苛责。
所以,在真相水落石出之前,是不是应该向主办方申请,让‘陈玄’停用这门底细不明的手段呢?
当然
也不是我这个人喜欢多管闲事,只是‘一无所知’和‘知而不报’,这二者的后果截然不同。
我们主动申请了,那么后续不管出现什么问题,后果都是由主办方承担。
若是明知其中的利害,却故意选择装糊涂,万一引发了什么不必要的麻烦,咱们作为当事人,也脱不了干系。
不知道各位对此是什么意见?”
这番话说完,在场众人彻底沉默了。
倒不是被吓住了,而是对墨欣的‘提议’进行深思。
不得不说,她讲话还是很有水平的。
尽管打着将级、王级的旗号,可在一开口,就特意点出了‘陈玄背景普通’的重要信息。
一个背景普通的新生,怎么会和将级、王级牵扯上关系呢?
显然,这件事实际上跟将级或王级并没有干系。
所以,对于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众人完全可以大胆点,无需害怕得罪谁。
顶多也就惹恼他所在的帝都大学。
而对此,墨欣也帮众人找好了甩锅对象——主办方。
虽然他们只是申请者,最终的决定权和执行权依然在主办方手里。
但在全国大赛8所高校中、有其中6所都投赞成票的情况下,主办方也不得不遵循‘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进行让步。
到时候负责与帝都大学进行交涉的工作,自然是由主办方来做。
而直接正面冲突的,也只会是这两方。
至于他们,尽管也会被帝大记恨,可在场总共6家院校,仇恨值是会被分摊的。
更别说,还有魔都大学这个牵头者,直接就独自揽下了大部分仇恨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