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翠峰怒目而视天枢峰主:“你是他师父,你当然向着他说话。”
“他犯下如此大错,何尝不是你教导无方?”
他大声喝道:“赵玄,你敢对天发誓,你没威胁过我吗?”
赵玄拦住跳脚的天枢峰主,神色平静望着张太丰:“请师伯祖明断。”
在接回真武门弟子前,他大致跟张太丰说明了继任真武门掌门之位的前因后果。
他自认问心无愧。
但每个人立场不同,他不敢保证他的所作所为,让每一个人认可。
张翠峰毕竟是张太丰硕果仅存的弟子,二人之间情同父子。
不孝子,不孝子,再不孝,也是子啊。
张太丰若向着张翠峰,他再怎么辩解,也是徒劳无功。
所以他什么都没说,等张太丰做选择。
张太丰按张翠峰的想法镇压他,他都不介意。
他此刻在这里的,并非本体,而是第一化身。
张太丰深邃的目光扫过赵玄,落在张翠峰身上,深深叹了口气:“唉!”
这一声叹息,包含了他对张翠峰无比的失望。
“赵玄是否以下犯上,以权谋私,你比在场所有人都清楚,退位当个长老不好吗?何必贪恋掌门之位不肯放手?”
他虽没有明说,但一句贪恋掌门之位,已然将此事定性。
张翠峰立刻急了:“师尊,徒儿所言句句属实,真是赵玄此贼逼迫徒儿让位于他的,您看,他都不敢发誓自证清白。”
“他在您消失这段时间可谓独断专行,门下弟子多有怨恨,非治罪他不能服众。”
张太丰眼中尽是失望之色。
他还没老眼昏花,以至于分不清忠奸。
一个明知断后必死无疑,毅然留下,将门下弟子送出去避难的掌门,自私自利从何说起?
况且他亲手养大的弟子什么德行,他不清楚吗?
他沉声道:“老道曾对赵玄说过,他日老道要是出了意外,真武门掌门能辅则辅,不能辅,可取而代之。”
“由此可见,他夺你掌门之位是老道默许的,你要怪,就怪老道。”
如果说刚刚那句是定性,这一句可算是在棺材板上钉钉子,盖棺定论了。
一切都是他指使的,不存在以下犯上。
张翠峰闻言几乎瘫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