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声瓷实的枪响,彭佩流畅地将两发弹壳抛出枪膛,眼前一名半鱼人应声倒地,血水从它后背的大洞汨汨流出。又打死一只,周围的其他患者依旧无动于衷。恐惧之余,一股无名火不由升上心来。
妈的!没办法了!我这也是为了保护我自己!
“砰!砰!砰!”
双管猎枪持续喷吐火舌,又是三具尸体倒下,彭佩的脸涨得通红,手忙脚乱地从口袋里摸出一把拇指粗的子弹。
退膛,装弹,瞄准!
彭佩又一次执行了这套他重复过无数次的流程,然而这次,一只手从后方悄无声息地探来,一把握住了他的枪管。
“嘘……”
耳后传来某人的嘘声,院长在肾上腺素作用下变得滚烫的身体几乎在瞬间冷却了下来,变得冰冷,而僵硬。
“咔……嘎嘎咔!”
手中的猎枪传来咔咔咔的呻吟声,枪管在那只手惊人的握力下弯曲,如柔软的橡胶般被折叠了起来。
彭佩的前额顷刻间布满了汗珠,他发现那只手呈可怕的灰绿色,上边除了过长的指甲外,还密布着错乱的鱼鳞,甚至还长了蹼。
这是只鱼人病患者的手!
“不要拿着这么危险的东西,听我的,松手,松手。”
休伦……或者说,占据了达贡密教总主教身体的休伦笑了笑,轻轻将猎枪从眼前这个矮胖男人手中抽出。总主教的身躯看似文弱,实则力量非凡,可以轻松徒手掰断钢筋,或者将水泥如捏豆腐一般捏碎。
随手将猎枪丢到一边,不再去管那似乎被吓成了石雕的院长,休伦负手走入人群之中,两位黑袍紧随其后。
外头更多的黑袍则将看守和警察们的尸体堆积在一起,淋上煤油付之一炬,在那恶臭火光的映照下,更多的鱼人病患者正双目无神地走进疗养院内,而一名亚麻色头发的绿眼睛女人也在其中。
“这么多啊。”一名黑袍人感慨,“休伦那叛徒的邪咒竟然创造出了这么多的劣等品!”
“伟大的克苏鲁真会认这些劣等品为他的眷族吗?”另一名黑袍人不安地说着。
“闭嘴!你在怀疑总主教大人的收到的神谕吗!”先头的黑袍人斥责了后者一句,又看向休伦,“总主教大人,这些祭品的数量应该足够进行仪式了吧?能成功吗?”
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