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马车之后雷克顿隐晦的将窥秘之眼开启,往四周打量了一圈,确认没有什么异常之后雷克顿才放松下来。
刚才遇到的那位非凡者不管是不是上次的同一个人,对方都已经注意到兔八哥了。最近接连碰上好几个不太友善非凡者,雷克顿不得不小心提防会不会有人对这只兔子身上的非凡特性产生兴趣。
“怎么了?”兔八哥察觉到了雷克顿的驻足打量周围,有些紧张的问道。
“没事,走吧。”雷克顿摇了摇头没有多说什么。
让兔八哥趴到自己肩膀上后,雷克顿就往自家房屋的方向走去。
“心里为什么总是隐隐有些不安!”雷克顿微皱眉头一边走一边思索着。
在雷克顿带着兔八哥走后,一只扑腾着翅膀的灰色信鸽落到了旁边的屋顶上,打量了一下雷克顿离开的方向后就飞走了。
在隔了好几条街道的一间廉价旅馆中,一个人影矗立在窗边。双手拿着一个成人手掌大小的红色木质口风琴,正在无声的吹奏着。
对方刻意的压低了头上牛仔帽的帽檐,穿着灰白的长风衣,里面是一件竖着衣领的深色高领毛衣。露出来的两侧脸颊上长着浓密的乌黑毛发,配合着墨绿的眼瞳看上去就像一条嗜血的狼。
在对方无声的吹奏中,一只灰色的信鸽扑腾着翅膀落到窗沿上。
他放下手中的木质口风琴,伸手用力的抓住了落到自己面前的灰色信鸽。将自己手上痛苦挣扎的信鸽凑到自己嘴边,在信鸽的挣扎中一口将它的脖子咬断。
“呸~”吐出沾到嘴上的羽毛,沾染了些许血迹的嘴角咧出了夸张的笑意,充斥着疯狂和嗜血。
另一边带着兔八哥推开房门的雷克顿见到的不是早已等候在客厅里的管家先生,而是一位打扮精致的中年女士。
一头金色的波浪长发简单的披散在背后,尖尖的脸蛋,双眉修长,淡蓝的双眸,眼角有淡淡的鱼尾纹,皮肤有些松弛,带着岁月的痕迹。
她穿着休闲的灰色居家长袍,脸上戴着一副圆框金边眼镜,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捧着一本厚重的书籍在仔细阅读。
雷克顿推门的动静惊扰到了这位正在专心看书中年女士,对方抬头看过来。在看到雷克顿的一瞬间,脸上露出了一个很温馨笑容。
“母亲!”雷克顿愣在了原地,但身体的记忆让雷克顿在看见对方的一瞬间就开口喊了出来。
面前这位中年女士正是雷克顿记忆中的母亲,伦堡的学者伊莎贝尔·伊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