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并不是守书人看出了他身上的端倪。
而是听闻到岳知信身亡的消息后,守书人担心有人借故找他的麻烦,所以才特意赐下了这枚藏书阁特有的杂役令牌。
只是。
这枚令牌守书人送得似乎有些晚了。
若是昨天下班之前他就有了这样一枚令牌傍身,岳知信必不敢再来寻他的麻烦,也不会再发生后面的那些事情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有总比没有好。
而且,他也没有资格去责怪或是埋怨守书人。
守书人昨天能够出手替他挡下岳知信的攻击,就已经算是帮了大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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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有家又送出了一枚金牌过来庇佑于他,柳子默焉能不知好歹,再反过来埋怨别人的恩德来得太晚了?
“多谢守书人前辈!”
柳子默双手将令牌接过,然后躬身诚声道谢。
守书人没有再回应,藏书阁再次寂静一片。
对此,柳子默早有预料,再次冲虚空躬身一礼后,便将手中的令牌挂在腰间,取代了他之前的杂役腰牌。
熟练的收拾了一下书阁内的桌椅,柳子默一如往常,找了一本藏书之后,便窝在书阁一角,默默观看起来。
或许是因为昨天真传弟子被杀一事引起了不小的风波,全宗上下,皆都在接受青云主峰的盘查与问询。
故而今日前来藏书阁借阅的弟子,空无一人。
整整一天的时间,柳子默都没有看到一位外门或是内门弟子进入藏书阁。
当然,也没有哪个真传或是长老,敢到藏书阁内来查探搜寻。
柳子默安安稳稳的度过了这场遍及全宗的大盘查。
入夜。
当他下班离开藏书阁,回到后山的杂役殿时,被新来的许执事给拦住了去路。
“你就是被唐大海给安排到藏书阁的那个凡人杂役?”
柳子默躬身应道:“正是弟子,不知许执事有何吩咐?”
许弘,也就是这位新来的许执事,上下打量了柳子默一番,撇嘴道:
“果然是凡人凡骨没有丝毫修为在身!”
“昨天就是你在藏书阁顶撞岳师兄,导致他被守书人前辈责罚,可对?”
“一个小小的杂役弟子,竟然敢顶撞真传,真是不知死字该怎么写!”
“从今天开始,你不用再去藏书阁了,青云峰的丹鼎阁还缺一个试丹童子,就由你先去顶上吧!”
果然。
哪怕岳知信已经死了,也挡不住有人想要巴结青云主峰,巴结岳知信的师尊或是师兄弟。
而眼前这位许弘执事,明显就是想要代柳子默来表忠心。
否则,若是岳知信的师尊或是师兄弟真的怀疑到了柳子默的身上,怕是早就已经直接杀了过来,哪里还会再搞这样的小动作?
“许执事,怕是要让你失望了!”
柳子默缓缓挺直身形,伸手将悬挂在腰间的那枚专属令牌取下,伸放到许弘的眼前,淡声道:
“我如今已经是藏书阁专属杂役,直接受藏书阁守书人前辈的管辖,许执事怕是并没有权利将我调离!”
“若是许执事实在看我不顺眼,现在就可以到守书人前辈那里请示,看看能不能将我调走?”
许弘的神情一怔,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柳子默手中的书阁金令。
做为杂役殿的新执事,同时也是在青云仙门内厮混了十数年的老牌外门弟子,他自然是知晓藏书阁专属令牌的威能。
哪怕只是一枚小小的杂役令牌,也绝对不是他这样一个小执事所能冒犯的。
所以说,这个废柴杂役,是真的攀上高枝,入了守书人前辈的法眼了?
昨天守书人前辈出手教训岳知信,并不止是因为岳知信擅闯藏书阁,而是守书人前辈在刻意为柳子默出头?
想到这里,许弘不由心头一颤。
感觉自己似乎走了一步臭棋。
之前光想着要讨好青云峰田长老一脉,却忽略了守书人前辈真正的态度。
在刚来杂役殿时,他就曾听职守的弟子提起过,说是藏书阁的守书人曾经向唐大海知会过,很是满意新去的杂役弟子,不希望再频繁更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