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慢慢转过身,他冷冷地看着眼前的晴天说道:“你可知道,圣神开三界这世间多少无辜生灵受难,这世上万物皆是平等。为了三界众生,灭杀世间万物,天理何在?”
晴天静静说道:“我虽不曾见圣神开天劈地,但我知道若圣神不出手,只怕三界生灵终将不存。兽族妖魔茹毛饮血,嗜杀成性。纵使兽族无辜,但生灵亦是无罪。巫妖娘娘若能见到那些嗜血妖魔也必定将其灭之。”
听完晴天的话老者却不为所动,他只是淡淡说道:“当初圣神开三界,为的是人族少一些苦痛,可三界自开立以来互相残杀。只怕他知道也会寒心,更会悔不当初。”
晴天停了一下,接着说:“这世上恶不得惩,善不得存。世人谁愿意相互残杀,可这世上有太多的不公与阴暗。圣神开立三界却不能护佑这三界,这才是他最寒心之处吧。”
老者直直地看着他,过了好久他忽然问道:“你叫什么名子?”
“晴天”。晴天回答道。
老者淡淡地说道:“你先去吧,你朋友的伤,我会帮他医好的。”说完老者慢慢走了出去。
晴天跟着他出了门。两人前后不过差几步,可晴天出门后却怎么都找寻不到他。
此时夜色已深,晴天站在高高的灵云台上,抬头看着那天空中的月亮。一片云海之上月色皎洁,天空与那层浮云分得那样分明,明暗之间晴天如同浮在那云海之上。这世间似乎只有这夜空中的月亮才能保持这份纯洁无暇。
房门轻轻打开,夏末来到天佑身旁。她脸上泛着淡淡的微笑轻声说道:“祭司答应让我留下来了。”
天佑看着还有些腼腆的夏末,心中一阵高兴。他眉头一皱,身上的煞气却突然加重,夏末看着眼前的天佑表情痛苦却不知如何是好。
只见他胸口上的生命树叶的光芒被那黑气压了下去,他脸上的黑气也变得越来越重。正当夏末不知所措之时,房门忽然打开,正是身着一身黑色法袍的祭司。
只看他面色凝重地说道:“把他带出来。”
夏末忙把天佑扶了出来,灵云台上的晴天看到这一切来不及问,便跑上前来帮忙。
老者身上的黑色斗篷与夏末几乎一模一样,那正是上古巫妖的法衣。从出生时便会伴随它们,巫妖身上的一半法力便是源于这法衣。巫妖祭司走到天佑身前,低沉着头轻轻吟诵着古老的咒语。他忽然抬起头看向半空中的满月,然后张开双臂像是在召唤什么。
果然没过多久,一缕月光从天空中射下来,正好照在天佑胸前的那片树叶上。那被黑气笼罩的生命树叶渐渐有了反应,它像活了一般,慢慢伸展开来。那叶片上的脉络渐渐伸长,伸入天佑的胸口。并将那明亮的月光注入他的体内。
随着天佑体内的光芒越来越亮,他身上的煞气竟被那月光慢慢驱散,但那煞气围绕在他周围久久不能散去。当天佑的身体全都亮起时,如同被那月光灌注满了一般,他体内所有的煞气也全都被赶了出来。
随着生命树叶上的光芒越来越亮,周围的煞气渐渐消失的无影无踪。天佑身上的绿叶已经不再发光变得如一片普通的树叶一般慢慢落下。
他沉沉地睡了过去,老者摘下帽子,说道:“明天,你们就可以走了。”
晴天看着天佑高兴的说道:“谢谢前辈,救命之恩。”
老者却如同没有听到一般,转身便向屋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