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这娃娃单纯的!察觉到同伴异样的眼光,长衫男子冷哼一声,怫然向后走去,既然已经败露了,再装下去也没意义了。
“开始吧。”
裸露着上身的男人点点头,从树林中拖出一个男人,透过干涸的血渍,依稀可以看出此人正是车夫老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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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开你的帘窗看一看这个人是谁?!”
赵小山听见外面呼喊的声音,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将纱窗揭起一个小角,凑到近前向外看去。只见在火把的照耀下,一个男人被架起,浑身是血,身上布满血窟窿,嘴巴一张一合,仿佛在说着什么。
赵小山看得真切,读懂了他无声的话——不要出来。
“徐叔!”眼泪霎时涌出,他哭着一遍遍大喊,“徐叔!”
听到赵小山的哭声,长衫男子狞笑道:“就知道你俩感情深厚,不想他再受苦就赶紧出来!”
“你们都是善良被蒙蔽的坏人,你们都该被度化!”赵小山一边哭,一边愤怒地高喊。
“看来还不够啊。”
话音刚落,噗呲一声,老徐身上又多出一个血洞。
“徐叔!”
“咳......咳......”老徐艰难地抬起头,朝着车厢中的男孩笑了一下,却只能发出些嘎吱的声音。
“你们把他的舌头......”赵小山双拳捏得咯咯作响,心中的怒火无法阻止地冲到了天灵盖。
“你们怎么敢的啊!”
他忘乎所以地怒喊起来,一团辛辣的怒气从胸间爆发,利剑般的目光直射在外面四人的脸上。
伴随着一声惊人的鹤啼,不改光“锃”的出鞘了,白玉剑芒冲天而起,漫天鹤影盘旋追附。
这一刻他们仿佛看到了剑仙降临!
......
张浩然看着自己房间内的几人,犹豫再三,还是叹了一口气转身将屋门关上。
“诸位,诸位,还要本官说几遍,我真的不知道赵小山散学后去了哪里。离开国子监,监生们的安全便不再由我们保障,而是由他们的长辈保障。况且我也愿意配合你们,只是出去调查如何,何必赖在我这里呢。”
禄珵放下手中的茶杯,轻声道:“张大人,莫要推卸责任,人在你国子监门口丢了,你同样也有责任。”
“禄队长,这话可就说得不对了,谁散学后不从我国子监门口离开啊,出了书岳街,在路上丢了也算我国子监的吗?”
“算。”
“……”听着他近乎无赖的回答,张浩然将求助的目光放在蒋书正身上,谁知蒋叔正沉默片刻,说道,“禄队长说得有理。”
“蒋大人!”
张浩然被气得胡子一抖一抖的,同为官家,你怎么也替外人说话!
知他心中所想,蒋书正摆弄手指,漫不经心地说道:“张大人,我们也不是有意要为难你,这么说吧,不论人是不是在国子监门口丢的,你都难辞其咎,听我的,将所有讲师助教监生全部召回,一个一个审问,尤其是普学三室的。”
“我是在帮你。”
说完蒋书正还若无其事地抬头看了一眼,张浩然跟着瞄了一眼半空中盘坐着的那个身影,心情烦躁地“嗯”了一声。
就在这时,蒋书正的传音符倏地亮起,他先看了看几人,然后向其中注入一丝灵力,一个语速飞快的声音响起,“蒋大人,北城山狼街,甲叁区域,发现线索!”
几乎是瞬间,蒋书正就消失不见,徒留剩下五人大眼瞪小眼。
“本官经过测算发现指引向城外去了,我与索大人前去探查一番,张大人、禄队长、福队长,我们先行告辞。”
言罢,原邛与索清起身离去,禄珵与福仪对视一眼也一同离开,只留下张浩然在屋中独自思索。
小半晌后,他开口道:“来人。”
“大人。”
“去,通知所有讲师助教以及监生,要求他们即刻返回监内。”
“大人,这个时间点,监生们恐怕不愿意。”
“我能不知道吗!去!就说是协助大理寺办案!”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