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浊灌了一口酒,眯眼看向天幕,喝道:“妖族见我刘景浊,竟敢悬停半空?”
说话之时,那手提酒葫芦的年轻人,一身凌厉气势丝毫不作收敛。萦绕在其周身,几乎要凝为实质的气息,也不知是雷霆、是火焰,还是剑气。
反观那半空中身着栗色长衫的中年人,居然还真的乖乖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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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胡姓老妖终于知道了,只一个元婴境界而已,怎么一个照面就砍杀了蛟老弟。
别说老蛟了,就是他自己,此刻也略微有些喘不过气,只觉得眼前白衣剑客,天生就是自己这等妖族的克星。
苏崮愣了好几愣。
想到了赤亭兄应该镇的住他,没成想这老妖居然这般听话?
不过中年人很快重新悬浮半空之中,冷冷开口:“即便你对我天然压制,我对你,至多自降一境,而已。”
苏崮一脑门儿疑惑,开口询问道:“啥意思?赤亭兄这么猛?都没打呢,一个照面就给干跌境了?”
刘景浊只微微一笑,伸手召来独木舟,握剑于左手。
“不用打,天上地下凡邪祟者,无论妖鬼,见我便要跌一境。”
“我当是什么呢,原来是只茶壶成精了,倒也稀奇。”
第一句话是说给苏崮听的,第二句自然是指半空中那只本体为茶壶的老妖了。
虽然稀奇,但不奇怪。
一座山都能成精,茶壶成精算个屁。
有时候刘景浊都在想,天道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是这天成精了?
苏崮猛然注意到,由打刘景浊脚底往前方水面,居然开始冒起泡泡,像是水被煮沸了一般。
刘景浊开口道:“我并未听闻裁衣山有什么无故伤人之事,就此离去,我饶你一命。”
中年人一愣,有些不敢置信道:“你?饶我一命?”
刘景浊叹了一口气,打个人族真境,那是真费了老劲儿了,估计得重伤。可你一个茶壶精,跟我叫板作甚?但我又不好出真正手,不占理啊!
“能不能给我一个打他的理由?”
苏崮神色古怪,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