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上哪儿说理去?
捡了个宝,也不是什么好事儿啊!自个儿这半斤八两,就会两套拳,咋个教?
刘景浊看了看身边半点儿灵气涟漪都没有的巢无矩,心中盘算着,原本心中还在盘算,到底是射鹿山的人,还是金鼎宫的人呢?不过这会儿,两边嫌疑都已经排除。
不过,该来的不会少,尤其是射鹿山擅长袭杀,即便是有人拦路设伏,在刘景浊心中,还是射鹿山修士概率大些。
刘景浊笑问道:“无矩兄这复六甲子,意思是前面已经另有五甲子了?”
巢无矩点点头,又摇摇头,“不止,复字号开画之前,已经花了十二甲了,拢共七百二十年的江湖,加上这复字号,我画中天下,已逾千年。”
刘景浊咋舌不已,好奇问道:“就画江湖?”
巢无矩笑道:“前六甲子,画的是大人物,后六甲子,画的是小人物。在我画中,天极高,人人可登天。就如同我这复六甲子,少年已非少年,提剑登天,问天有多高。我这每六甲中,会出现一位人间无敌,所以我打算画他六十甲子,三千六百年江湖,天下共有十甲,每一甲独霸江湖三百六十年。”
刘景浊咋舌不已,心说好家伙,大魄力啊!
抿了一口酒,刘景浊笑问道:“所以说,无矩兄画中的第三甲,即将出世?”
巢无矩点点头,却是有些苦恼,叹息道:“不怕赤亭兄笑话,其实我那画中第一二甲,尚未有个精通之道,只画出来,却未有点睛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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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景浊笑了笑,开口道:“我听过一个传说,倒是可以给无矩兄找寻写些灵感。”
巢无矩一愣,急忙转头,抱拳道:“还望赤亭兄不吝赐教。”
刘景浊抿了一口酒,转头看了一眼姜柚,示意她好好听着。
擦了擦嘴,刘景浊开口道:“听闻人间最高处,有十二楼,又唤作玉京天。对应炼气士的十二重境界。由一楼至十二楼,驻守之人,便是此境最强。”
巢无矩眼珠子发亮,赶忙从随身携带的小书箱取出纸笔。
只听见那手提酒葫芦的年轻人说道:“守第一楼者,气海三千丈,曾于炼气境界停留七十年,在九十高龄筑起灵台,一朝登楼。守第二楼之人,高筑三百丈灵台,当之无愧的灵台第一。第三楼,琉璃黄庭,天上地下,只此一尊。第四楼,一粒诸景之神,号令周身数景,同境无解。第五楼,乃是自古及今第一枚无漏金丹。”
说的,自然是那十二位守门人。
其实刘景浊从来没觉得他们哪儿就不好了,只不过该骂还得骂。
见刘景浊不说话了,姜柚与巢无矩同时开口:“继续说啊!”
刘景浊一笑,“我就听说过这么多,无矩兄这第三甲,总是有的写了吧?”
剩下的,刘景浊当然知道,十二人每个人都是同境无敌的存在。
只是说起这个,刘景浊忍不住的有些可惜。
天门开时,便是十二人填进十万大山那处深渊之时。
当年刘景浊满身戾气,仗剑打上玉京天,曾在第七楼说过一句话。
“你们不敢打开天门,面对那些所谓天人,我刘景浊敢!”
那守七楼的道人,只是反问了一句:“不敢?你嘴里的天人,我们已经足足面对了八千年了!人间这场架,我们打了一万年了!”
刘景浊又没忍住灌了一口酒,抬头看向天幕,举起酒葫芦,遥遥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