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浊无奈一叹气,笑道:“不晓得我娘是不是跟我一样心软?你该庆幸你成了家,有个孩子了。”
话音刚落,年轻人就要转头出门。
那中年人猛地双膝跪地,额头抵着地面,一个大男人,泪如雨下。
“我没办法!我只是想我妻女过得好。”
刘景浊没回头,只是说道:“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接下来你要是出手,那我就只能等着这丫头有一天来我青椋山,找刘景浊报仇。做好人真累。”
出门走了不远就是那个铁匠铺子,三天没到,但刘景浊还是上去笑问道:“剑做好了吗?”
那光着膀子的铁匠转过头,淡然道:“就这么着急?杀人去啊?”
刘景浊摇了摇头,微微一笑,“是挺着急,倒不是要去杀人,只是帮忙守擂台。”
铁匠一愣,询问道:“帮邓老庄主守擂台?”
刘景浊点点头,“闲着没事,所以多管闲事。”
铁匠扭过头,走去后面,挪开了个大木箱子,又从底下取出来个木匣,抱着过来递给了刘景浊。
“这是我这辈子打的最好的一柄剑。”
刘景浊接过木匣,笑道:“多谢了。”
有个老人重返笛膜山,答应了某个条件,然后孤身去了竹叶城,他有个朋友也会去往竹叶城。
拿上一把新剑的年轻人,走去了一处酒楼,将新拿到的剑匣抛去,轻声道:“独木舟给我,这把剑就是你结丹之前的佩剑了。”
姜柚笑呵呵递去独木舟,凑到刘景浊身边,轻声道:“师傅师傅,邓闲果然来问了,我把他说的那叫一个失魂落魄啊!”
刘景浊一笑,按住姜柚脑袋,轻声道:“昨天有人对我的徒弟下死手偷袭,今个儿咱们宰了他去。”
姜柚啊了一声,眼前哪儿还有师傅身影?
好客山庄那边儿,有个风尘仆仆的中年人终于赶回青笋郡。
穆伯拦不住,只好喊道:“下手轻点儿啊!”
中年人走去那潭水边,有个青年人正站在岸边,发愣不止。
这位急匆匆赶回青笋郡的御史大夫,左右看了好一会儿,结果没个趁手玩意儿,索性大步走去,跳起来照着邓闲后背就是一脚,落下之后,一只手捂着腰,另一只手照着邓闲脸上就扇巴掌。
“长本事了你!来来来我瞧瞧,你学了你爷爷多少拳!”
刘景浊那边,走了一趟城中最高阁楼,很快就提了个脑袋出来,瞬身返回好客山庄门口。
年轻人站在门口,随手丢下那颗头颅,将手中长剑钉入青石板,看向正往这儿走的一驾马车,淡然开口:“谁要打擂?是你吗?”
话音刚落,一到雷霆从天而降,将那马车瞬间劈开。
刘景浊一个瞬身过去,淡然望向那个年轻人,冷冷开口:“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