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逄刚要说话,刘景浊便将其打断。
“你不能出手,朝天宗不敢杀我,至多就是恶心我而已。再者说,有一位前辈正在赶来路上,至多大半年就能到。”
我刘景浊也惜命啊!
韩逄笑问道:“少主这么相信我?”
刘景浊也是一笑,“你不也一样相信我?”
又抿了一口酒,刘景浊轻声道:“有没有接续筋骨的丹药?”
…………
韩萍得了一句传音,当时就有些脑壳疼。
东家让自个儿与韩屋带着姜柚多逛一逛,这还需要自己带着呢?好家伙,这才出来多久,就已经装满了一枚乾坤袋的东西,各式各样啥玩意都有,只要人家看的顺眼,掏钱就买。
刚刚吃完饭,这丫头肚子也不晓得咋个做的,路边儿小摊儿,挨个儿去买吃的。
长这么大,韩屋头一次这般对某人无语。
他没来由蹦出来一句:“姜柚,你不是被刘景浊掳走的吗?怎的还认他做师傅了?”
韩萍白了韩屋一眼,但青年人还是直愣愣看着姜柚,等她回答。
少女撇撇嘴,“就知道你会这么问,邸报上的话你也信?要不是我师傅,我可能已经被人拉去王府,一生凄惨喽!还有什么仗剑在松鸣山行凶,那也是瞎扯。一口口大锅,黝黑发亮,我师傅只能背着,还有什么办法?难不成找个人写一篇文章,说他不是那样的人?那岂不是越描越黑了?”
韩屋一愣,意思是,那些个邸报全是栽赃嫁祸吗?
正想着呢,眼前少女走进一处兜售南珠的铺子,问了句哪个最贵,然后一把拿起珍珠,抱着白小喵拔腿就跑。
少女跑出去一段儿,忽然转身倒退着跑,大喊道:“就当我欠你们的,帮我把钱付了,以后我会还的。”
说完便扭过头,风一般狂奔了出去。
几十里,愣是给她跑了小一刻便到了。
少女笑咪咪收起珍珠,心说这是得给师娘的礼物,装好了才行。
然后她走出南门,盘膝坐在一块儿大石头上,揉了揉白小喵脑袋,咧嘴笑道:“想甩掉我,门儿也没有啊!”
没过多久,有个一身黑衣,拄着拐杖的青年人走出南门,一脸络腮胡,瞧着有些邋遢。
姜柚一个纵身跳了过去,默默跟上。
都走出去二里地了,邋遢青年这才转过头,瞪眼道:“哪儿来的小姑娘?跟着我作甚?”
少女眯起桃花眼,笑着说道:“师傅可以继续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