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这番模样,剩余八头真境已然鸟兽四散。
他们只是没出过旸谷,没有那么聪明而已,但他们不傻。
高图生咋舌不已,心说越境斩杀真境,就这么丝滑?你刘景浊剑身抹油了吧?
刘景浊一脚踢飞火雀尸身,扭头儿看向两头炼虚,没忍住的取出一壶酒出来,灌了一口。
第九境的炼虚了,还是两头,这就有些棘手了?
他抬头看了看天幕,还没完事儿吗?
既然如此,刘景浊便先是随手斩出两剑,而后扭头儿看向了闲到抖脚的高图生。
“你是高图生?贾有钱是你什么人?”
贾有钱是个绰号,本名贾覆,谐音是富嘛!所以有了个贾有钱称号。
帆海山是战死了三位山主在归墟,可事实上,还有一位掌律的。
那三位山主,刘景浊只在拒妖岛西岸的桃林见过,是枝上悬挂的铁牌。而贾有钱,那是真一起喝过酒。
高图生皱起眉头,沉声道:“再敢辱我师伯,你就不用与那老头畜牲交手了。”
刘景浊一笑,瞬身错开金身螳螂一击,飘飘然落在高图生身边。
黑衣青年递出一壶酒,笑道:“你师伯叫贾有钱,但确实是真没钱。拒妖岛东边儿的不相逢,我可没少请他喝。当年我可没少听他自夸,说自家徒儿与师侄,天造地设的一双。可我看童婳,那是一等一的女中豪杰,你,差点儿。”
顿了顿,刘景浊说道:“他想着回乡就把童婳许配给你的。”
可惜,没能回来。
但黄泉路上有龙丘阔开路,应当好走。
高图生面沉似水,“你到底是谁?”
刘景浊将酒水硬塞给高图生,朝着前方示意,“我是谁不要紧,就问你敢不敢与炼虚一战?”
高图生气笑道:“你当我傻?是冲我来的吗?”
刘景浊一口饮尽壶中酒,撇嘴道:“破烂山徐老山主曾经问贾有钱,敢不敢去砍妖族登楼?你师伯就很干脆了,只说那有什么不敢。”
再不多说,那两头畜牲看出了端倪,已经朝着大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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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景浊举剑一道剑光斩去,十分不纯粹的剑意,但又不纯粹的很纯粹,让人无法分清,他到底是不是剑修?
一股子泛青剑光斩去,摧枯拉朽,哪儿像神游一剑?
本就被一股子无形气势压制,面对刘景浊,那头赤焰巨虎与金身螳螂,只能施展真境修为,他们不得不停步分散开来,各自分神抵挡。
刘景浊飞身过去之时,扭头儿看了看高图生,笑容玩味。
在高图生看来,那张笑脸之上,仿佛刻着两个字,怂包。
明明知道是激将法,他还就中了这个激将法了。
娘的!老子会怕这个?
白衣剑客将手中酒水一饮而尽,半数敬了天地,随即拔出明镜,提剑冲向金身螳螂。
“一人一头,别他娘的跟我抢!”
刘景浊幽幽一笑,竖起来大拇指。
他又抬头看了看天幕,还没完事儿?
结果嗖一声巨响,高图生倒飞而来,重重摔落刘景浊脚下。
黑衣青年玩味道:“高榜首,这……有些名不符实了呀!”
高图生啐了一口血水,冷笑道:“打完这畜牲,我领教刘君子剑术。”
当然了,君子前面,少了个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