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浊赶忙取出一壶酒,最后一壶潭涂酿造的酒水。
姜黄转身面朝深渊,狂饮尽壶中酒水,举起酒壶,笑道:“敬你!”
顿了顿,姜黄轻声道:“不必在意体内雷泽,那是他给你的一道机缘。对了,日后切记,遇事莫要踌躇,人最怕的就是瞻前顾后。我知道你大小道理一堆,可道理只在嘴上,会很空。所以,边做边想嘛,何必踌躇?”
刘景浊眉头一皱,不经意一个低头,猛然发现,身边前辈半身已然石化。
“前辈!你……”
姜黄咧嘴一笑,双手重叠拄剑,目光直视巨大石像。
“神尸不再,守墓人便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不必伤感,人皆有归宿,我的归宿就在这儿。”
最后一句话,姜黄笑着说道:“以后要是碰见南赡部洲一个愣小子,记得告诉他,在家的时候,要顾家。还有,我作为过来人的忠告,有话千万要老早说,别等到没机会了,想说也说不了。。”
刘景浊退后三步,重重抱拳。
“前辈可以回家了,一路好走。”
等直起身子,面前惟余一尊拄剑石像。
天幕被撕开了个口子,有个白衣中年人刚刚落地雨田县,便瞧见一道剑光直冲天幕,人间风哭雨泣,雷声大号。
有人声高呼,盖过雷鸣。
“剑修姜黄,南赡部洲人,守人间至死!”
一道剑运,无形之中落入雨田县,奔向姜柚。
陈文佳瞬身落在陈桨身旁,欣喜不已。
“师傅,成了?”
陈桨面色沉重,点了点头,轻声道:“成了。”
可,有个故人走了。
城内客栈,姜柚恍惚之中瞧见个长得贼好看,帅气的不得了的青年人。那人冲着自个儿一笑,说了句:“看什么看?我是你老祖宗。”
于是少女满脸黑线,刚要回骂,可眼前哪儿还有影子在?
她一回头,师傅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可师傅好像不怎么开心啊?
刘景浊挤出个笑脸,“我没事,只是有l那位教我剑术的老前辈,走了。”
姜柚不知道怎么劝,正好有个白衣中年人迈步走来。
陈桨一进门便开口道:“刘见秋,一趟人间最高处,把你打的多愁善感了?境界跌了,心气也坠了?”
刘景浊甩去一壶酒,轻声道:“还是叫我本名吧。”
陈桨却笑盈盈道:“曾经在归墟战场上,意气风发的那个剑客呢?哪儿去了?把他还我,那是我朋友,他叫刘见秋,不叫刘景浊。”
高图生嗖一声跑下楼,瞪眼道:“你狗日的是那个刘见秋?”
完了完了,那可是我心中的真正剑客啊!怎么会是他啊?
高图生一幅哀默心死模样,“你竟要坏我道心?”
刘景浊都懒得搭理他,这家伙是能跟苏崮做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