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龙丘棠溪皱起眉头,「你连这个都知道?」
刘景浊是人皇印的主人,所以他名义上已经算是人皇了。可他身怀人皇印,除了某些有心人,知道的极少。
皇帝皇帝,帝者听着霸气,但在皇之后。
霜澜笑道:「鱼雁楼总体比不过清溪阁,但清溪阁不像鱼雁楼,有个渔子,卦师第一。」
言下之意,只要左衡川愿意,什么都算的到。
刘景浊抿了一口酒,黄酒的酸涩被这乱七八糟的干果以及冰糖一搅和,反而成了酸甜美味的饮品,就是没有酒味儿。
「霜澜楼主的意思是,白帝会生在斗寒洲,很可能现在已经走上了修行路,但白帝,不是一定会成为白帝?或者说,白帝之人选,也不确定?得在我真正放弃人皇身份之后,才能确定?」
霜澜点头道:「刘公子还是聪明,怪不得师尊对刘公子如此青睐。」
说着,霜澜挥手布设一道禁制,又取出一枚药丸子吃下去。
「说个透露天机的事情,大小姐没拿那根老剑条,其实算是好事。一把龙渊水,可能会耽误大小姐合道以及开天门,但也给刘公子留了一条后路。」
话音刚落,霜澜已然七窍流血。
龙丘棠溪赶忙以温和灵气帮助霜澜稳固心神,她无奈问道:「何必如此?为一句话而跌境,你们师徒都图什么?」
当师傅的为一句话自断修行路,当徒弟的,也为一句话而跌境。
前前后后盏茶功夫,一位登楼卦师,已经成了炼虚境界。
霜澜擦了擦脸上血水,笑道:「反正我此生无缘合道,怕什么?跌境再练就是了。只不过,我能算到的也只有这些了,至于退路是什么,我真不知道。只是在冥冥之中的推衍看来,大小姐不拿龙渊水,刘公子则有一线生机。」
顿了顿,霜澜转头看向屋外睡得正香的小姑娘,笑着说道:「她喊我娘,我希望日后龙丘家能帮她。」
刘景浊沉声问道:「龙渊水,就是陆青儿偷走的老剑条是吗?也就是龙丘棠溪名字里,那条棠溪剑运?」
霜澜点头道:「正是。」
刘景浊又问:「只是一线生机?」
霜澜再答:「至多就是这一线生机了。」
刘景浊缓缓起身,从乾坤玉中取出一枚印章,上篆刻见秋二字。
「这印章,是给小丫头的礼物,日后只要持此印章,大事小事,青椋山皆管。」
龙丘棠溪也站起来,沉声道:「龙丘家也一样,要我龙丘棠溪拼命的事儿也行。」
不为别的,就为这一线生机。
回头走一趟斗寒洲,把那剑运给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