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浊点了点头,早就想问了,这会儿终于有机会开口:「魏薇境界已经可以破丹结婴了,为什么还在等?你要是不破境,罗杵就只能耽搁在金丹。」
当年那场明里暗里的争斗,说白了就是在争夺那座神霄洞天的归属。因为无论那方天地的主人是谁,魏薇跟陈桨都是随时可以进去的。当年罗杵与魏薇成了实际上的夫妻,罗杵武道境界自行消散,一跃成为了凝神修士。得了风神真意,罗杵便已经跟魏薇绑在了一起。照理说,他要永远比魏薇低一境的。所以他的大道成就能有多高,得看魏薇。
魏薇苦笑道:「不敢破境,生怕一旦贸然入元婴境,墨漯国那边会有什么动静。」
罗杵也笑着说道:「我无所谓的,境
界高也好低也罢,都是虚的,她好我就好。」
某人耳畔已经传来人声:「瞧瞧人家!再瞧瞧你?」
咋还偷听呢?
刘景浊点了点头,笑道:「那就到了青椋山再着手破境吧。」
与此同时,国师那座府邸,也有个刘景浊在。
姚小凤不爱喝茶也不爱喝酒,白水待客。
堂堂国师,忒磕碜了。
姚小凤说道:「商议结果是,就按我们双方提的条件执行,姚宗主说这是看在了你的面子上。」
不过破烂山确是也不缺这点儿钱。
刘景浊点点头,这些事他不关心,而是直截了当问道:「蓌山与你,再无联系?」
姚小凤摇摇头,「不曾联系,师傅先前来过一趟青泥城,我也算认祖归宗了,有大师姐罩着,无需再惧怕蓌山。」
刘景浊点了点头,最终还是没有开口问那位季夫子。人故去,死者为大,不了以恶意揣测。
姚小凤忽然说道:「蓌山未曾找过我,但余椟确实来过的。」……
青泥城内那处清凉酒楼,有个十七八的女子将胸前衣裳往下扯了扯,站在门口,见人就打招呼。
「大爷,来玩儿啊!」
其实这种事哪儿用得着招揽生意?要来的拦也拦不住,不来的,哪怕硬拉来,也是裤子都脱不掉的那种。
女子叹息一声,有些可惜了,可惜没能睡了那个老头儿,现在人都死了。
这座酒楼,每夜客人进进出出,门口这里,始终会有个十七八的女子揽客。几年来都换而了三四个了,但只是换了脸皮而已。
一股子凉风吹来,女子微微叹息,呢喃道:「老家伙,你要是能起来,这次我不收你夜合钱又如何?」
女子忽然面露惊恐神色,一脸警惕。
因为她身边不知何时,已经站立一位白衣老者。
老者身形佝偻,笑呵呵说道:「瞎胡闹,也该想起来我是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