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妇人回过神,轻声道:“没事没事,赶快进去吧,我家太奶奶这几日身子骨越来越差了,天天念叨,这位先生快请进。”
刘景浊点点头,跟着走了进去,好歹也是五六间房的宅子,居然没个男丁?
刘景浊以心声问了刑寒藻,后者叹息道:“姚婆婆就一个儿子,四十年前就走了,孙子出去砍树被抓了,姚大哥一样,在家里做菜呢就被抓走了。我想去救人,师傅不让,说要等等。”
别不是牢里那个没心没肺的老头子吧?估计是了。
两人传音说话几句,已经到了上厢房。年轻妇人先进去看了一眼,出来之后,对着刘景浊说道:“太奶奶睡着了,先生稍等,老人家没觉,很快就会起来的。”
刘景浊点点头笑着说道:“不妨事,我暂时是个闲人。”
结果刑寒藻已经自顾自走去
厨房,很快就端着一碗甜酒出来了,真是不拿这里当做别人家啊!
年轻妇人笑道:“这丫头打小儿这样,太奶奶做的甜酒她最喜欢喝,就是越长大越不太来了。我记得她小时候到这里,哭着喊着死活不回去,孙掌柜拎着棍子来了才肯哼哼唧唧的往家里走。”
刘景浊哈哈一笑,轻声道:“就跟我那大弟子似的,让她好好读书,她就是不听。但我可不敢打她,最多弹一下脑袋。”
就是与她们闲聊,刑寒藻倒是不像个内向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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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刘景浊说起这些事,刑寒藻好奇问道:“公子也是跟师傅长大的吗?现在都有两个徒弟了?”
瞧着年纪轻轻的,好像境界不低哎,这就很厉害了,居然都已经收了两个徒弟了?我刑寒藻就是想赶紧修炼,然后以后自己也当师傅。不过我可不会舍不得揍徒弟,我师傅揍过我的,都得还给我徒弟。美好的童年,不能缺失的。
刘景浊摇摇头,下意识摘下酒葫芦灌了一口酒,随后说道:“我是被干爹娘养大的,十二岁那年就从军了。师傅一直有,打小儿就有,但真正学艺已经是十五岁了。第一个徒弟是二十四那年收的,她小,现在也才十六岁。第二个,收在二十九岁那年,岁数比寒藻大,虚岁二十二了。”
也是说到这里,刘景浊才忽然想起来,自己已经给白小豆当了十年师傅了。
没来由就有些感慨,时光如
梭啊!
这边院子里在闲聊,牢狱里边儿,刘景浊也在跟那老头儿闲聊。
几十岁的人了,自己一百一十多岁的奶奶在家里,他也不担心,比我还没心没肺啊!
至于那个中年汉子,一直在调息打坐,看模样是伤势尚未痊愈,但吃下那枚丹药之后,好很多了。
刘景浊凑过去,趁着老者不注意,放下一枚药丸子在他身上,同时传音说道:“我也是剑客,剑怎么断的?”
不是剑修的剑客,爱惜自己的佩剑不会比剑修少。
独木舟跟山水桥,虽然暂时还没有衍生出来剑灵,但两把剑是跟刘景浊心意相通的,当然要爱惜。再者说,守门人一脉的家传佩剑,与姬荞留的剑,两把剑也是对父母的一种纪念。
中年人抬了抬眼,二话不说抓起丹药就吃下,然后开始疗伤。
过去了小半个时辰,他才传音说了句:“多谢了,剑不是我的,我曾经想过给别人,但路上遇见了个跟你一样送我丹药的姑娘,我就觉得,即使萍水相逢,也该去帮他讨个公道。何况还算是一起的过命交情。”
刘景浊问了句:“仇家在哪里?”
中年人沉声道:“北境,夫余国。”
刘景浊好奇传音:“离那么远?你怎么到这边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