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似的,酒鬼。”
刘景浊只得讪讪收回手臂,自个儿灌了一口酒。
天底下还有递不出去的酒?关系不到位而已。
按照旧扶舟县那边的话,就是跟你每到“合尺”的地步。
咦!下一把本命剑,这不就有名字了?
景欢抓起一把茶叶压进茶壶之中,漫不经心道:“你爹当年也来过葬剑城,我没答应。那座山巅棋盘,我也丢了黑子。不过七姓议事,我点了头。前两件事,不是针对你,是因为你爹,我看不上他。倒是你小子做事儿,我还是看得上的,敢想敢做。”
刘景浊只是喝酒,没着急开口,知道景欢必有下言。
果然,这位葬剑城主开口道:“传闻道祖游历之时,曾有一牵牛童子,为其牵牛二百年,这个故事听过没有?”
刘景浊点点头,“牵牛之人本是一堆白骨,是因为一张符箓得以成人,只是几次考验都没能过去。”
景欢笑问道:“我救活了你,让你给我看看牵牛,答应每天给你一百钱,但二百年我一直没给你,你也不知道你自己本身就是一堆白骨,逼着我要钱,那我只能撕掉符箓,让你还是一堆白骨了。”
话锋一转,景欢又问:“你要想一想日后处境的,你心中有个宏伟蓝图,进出之处清清楚楚,但别人可不知道。到了某个过不去的时候,大多数人会理所当然的觉得,这是你欠他们的。”
刘景浊点点头,“想了,但没想那
么多。不过我也懒得理会那么多,哪儿来的那么多时间去跟他们扯这些闲淡?”
景欢一笑,“那就行了,走吧,随我登楼观海。”
话音刚落,两道身影已经到了这座高达三百丈的观海巨楼顶端。
“露一手你那缩千山拿日月的神通?”
刘景浊微微一笑,心念一动,两把剑窜天而起,顷刻之间头顶大日已然变作月华。
天还是天,地还是地,人依旧在观海楼顶。
但景欢诧异一声,下一刻,天地无限小,观海楼无限大。仅仅几个呼吸,青鸾洲上,好似只一座观海楼了,似乎只要一步迈出,就能跨过千万里汪洋大海,去往别洲。
刘景浊额头略微渗出细密汗水,此时这道剑术自成天地,天地之中犹有捉月台隔绝外界气息。
“前辈想问什么?”
景欢深吸一口气,以心声说道:“你这剑术,加上本命剑,合道之下休想有人能窥探进来。但合道之外,很不一样。”
刘景浊充耳不闻,又开口问道:“前辈知道什么?”
景欢沉声传音:“你也当过护道人,你知道但凡有炼虚之下的各洲天骄上场,都要有护道人暗中保护的。”
顿了顿,他传音说道:“八百年前,我是那场大战的护道之人,但当时归墟那边来了两头合道缠住了我,我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我想知道。只要知道是谁,不用你们这些个小辈冒头,我景欢会亲自问剑。”
刘景浊摘下酒
葫芦,灌下一口酒,没转头,问道:“前辈记得几个名字?”
不喝酒的景欢,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壶酒。
“神鹿洲神鹿王朝龙丘翠翠,中土越国魏橙,婆娑洲僧人芦台,离洲朱雀王朝稼穑。”
说着,他转头看向刘景浊,沉声道:“刘满良的嫡女、宋男来的哥哥,还有很多人,名字我全记得。”
刘景浊抿了一口酒,轻声道:“前辈且稍等,前辈且磨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