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浊只说道:“拒妖岛上,只有一个西花王朝修士吗?”
吕火丁一下子就懂了。
搏名也好,真性情也罢,起码他敢站出来。
别看他刘景浊在拒妖岛上好像朋友挺多,跟瞧不上他或是对他有敌意的人相比,九牛一毛。
还是一样,吕火丁带着刘景浊落地,压根没敲门,就落在了院子里。
可把东方疾临吓了一跳,赶忙拔出兵刃,沉声道:“刘贼,报仇来了?”
刘景浊看了一眼,问道:“西花王朝长公主,跟你有什么关系?”
东方疾临沉声道:“我是西花王朝生人,蔚车郡东方疾临!你说跟我什么关系?”
刘景浊点点头,轻声道:“十月初一,卯时到戍己楼。”
说完就走了,东方疾临愣了好半天,回过神后跳起来大骂:“你算个锤子,我凭什么听你的?”
这不就五个人了?
除此之外,得找个镇得住场子的,自个儿境界总还是太低了。
预留给龙丘白雨一个名额,左春树跟沈白鱼就算了,
有点儿屈才。
高图生铁定不愿来,狄邰……不太适合。
刘景浊递出方才拿到的玉简,轻声道:“寒藻,你去一趟宋家,让宋元青即刻去往戍己楼,十月初一之前,我要一份准确的名单,姓甚名谁、何方人士、擅长什么。这份名单,必须由宋元青亲手撰写,你要做的是查清楚名单上的人擅长什么,再由宋元青誊写。”
顿了顿,刘景浊又说道:“所有东西,不得带出戍己楼,不管是谁,敢带出来就得死。”
吕火丁皱眉道:“今天九月二十四了,几天时间,怎么可能那么快?”
刘景浊淡然道:“那是她们自己的事儿,我已经确定的人,你们也可以去找,有本事叫来帮手,我不会说什么。”
有人瞬身至此,轻声道:“给我留个位置。”
刘景浊沉默片刻,轻声道:“东门先生想清楚了。”
东门笑酒点点头,“那是自然。”
这天夜里,拒妖岛上破天荒的有人骑马赶路,背着个大包袱,马背上还有个竹筐,里头装满了笔墨纸砚。
好不容易到了东海,却被十几里海路拦住了。
正站在岸边不知所措呢,海岸忽然凭空出来一道木桥,直通戍己楼。
宋元青一笑,继续策马狂奔。
含桃树下,刘景浊笑着喝了一口酒,那位宋氏家主凭空出现,冷声道:“用我们元青,也不晓得修路。说好了十月初一,还要提前去,拿他当驴使吗?”
刘景浊笑了笑,
反问道:“宋前辈,元青有这么高兴过吗?”
宋男来沉默了下来,片刻之后,开口说了句谢谢。
当年刘景浊在拒妖岛,就在这里,老是瞧见那时才八岁的宋元青,对着海面呢喃自语,没人的时候还老是抹眼泪。
那个孩子曾经面向大海,哽咽着问道:“难道我就只能做个废物吗?炼气士做不成,武道更是没机会,我为什么生在拒妖岛啊?我爹娘的仇谁去报啊?”
那时有个年轻人按住孩子脑袋,轻声道:“当不成武将,那就好好读书,修习兵法,争取当个儒将。”
马背上的年轻人虽然一脸笑意,却也眼噙泪花。
我不是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