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浊略微诧异,吴赤说的炼剑,就是这样吗?
左春树不禁眯起眼,沉声传音:“上次就想问你,你这古怪剑意,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是剑修,只会觉得刘景浊的剑意驳杂而混乱,像是乱炖的一锅粥。
可在剑修眼中,没有比这更纯粹的剑意了。
就像……就像万物初生,天地未明,清浊混一。
强名之,左春树也只能想得到一个混沌了。
刘景浊又抿了一口酒,转头看了看四处战场,还算是靠近预期,只守在一条线上,不出动出击,当然省去很多麻烦。登楼这边,一夜斩杀对方近二十登楼,虽然极其弱小,但也是登楼啊!炼虚一境,有死伤,但对方死的比我方多。而炼虚之下,有那百支队伍不断穿插偷袭,反倒死的不多。至于以战船为中心,分散在两边的元婴及以下修士,就是累,因为要不断去挥刀杀妖兽。
但刘景浊知道,这才是开胃小菜,对方真正战力,要等到大家累了才会上场。
左春树轻声道:“不好说我就不问了。”
刘景浊笑着传音,“没有不好说,我身上雷霆、火焰、还有几道剑意,本身在破第八境时可以分开的。天魂为纯粹
雷霆修士,地魂是纯粹火焰修士,人魂则是纯粹剑修。但我没有那么选,我怕这样一来,我分不清哪个才是我。还有些不便明说的原因,导致三道真意拧成一根麻绳,稀里糊涂的,就有了一种天地未开的混沌气象。”
左春树点了点头,对于刘景浊,他向来服气,特别是昨日之后。
只是,明显能感觉到,刘景浊并不愿意承认自己的人皇身份,昨日他取出那道人皇印,好像很难过。
他特意以剑气包裹住了声音,传音问道:“沈白鱼跟高图生还有狄邰呢?安排哪儿去了?”
呀!先前还有人说左春树就是个头儿高剑术更高,但没脑子。现在一看,大家对于这位青云榜首误会颇深啊!
刘景浊同样以剑气包裹声音,传音答复:“沈白鱼带着悲春崖的春茶、夏茶以及秋茶,去了北边儿埋伏。高图生跟狄邰,两人去了南边战场边缘。”
一群牲口跟我排兵布阵起来了?老子要是一直待在军中,大将军王的称号怎的也跑不掉。
这算个啥?就没发现宋男来跟袁盼儿还有朱法言也不在吗?
左春树轻声道:“他们说的对,你确实适合去当官儿或者当将军,最好是当皇帝。知道你不高兴说起这个,但你要是承认自己人皇身份,对人间来说,不是坏事。”
刘景浊笑道:“一来是我压根儿没想过这个,二来是,我大概是活不到人间真正需要人皇的那一天
的。”
到这里,刘景浊也说了句心里话:“这场大战略微消停之后,我会想法子去把戍边人在家乡受的欺负,全还回去。其实是有私心,我希望归墟这道门户关了,天门开了,我死了,有人想欺负我青椋山时,曾经与我并肩作战的人,会为青椋山出拳出剑。”
左春树抿了一口酒,“别人我不知道,反正我会出剑。”
说到这里,左春树忽然一皱眉,沉声道:“又是什么时候换成符箓替身的?”
刘景浊咧嘴一笑,“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