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春树沉声道:“用本命剑神通……我怕……算了,用就用了,总比你用那个好半点儿,沈兄离远点儿。”
同时传音刘景浊,“待会儿我要是不受控制了,估计得龙丘棠溪出手把我冻住。”
沈白鱼一愣,“啊?”
刘景浊皱眉道:“那就烦劳沈兄退出些,别让朽城那边儿下来人偷袭咱们。”
话音刚落,一股子肃杀气息传来,刘景浊与沈白鱼几乎同时退后,方才还是人身的法天相地,忽然变了颜色,一下子变作了血红色。几个呼吸而已,那道法相已经变作一具八百丈之高的提剑白骨,不是虚影,是实
实在在的白骨,周身萦绕血色的白骨。
白骨嘴巴开合,几声如同猫爪挠铁似的刺耳笑声传来,那道白骨已然提剑冲杀上前,状若癫狂,刺耳笑声不断。
沈白鱼都愣住了,本命神通,还能这样?
结果剑还没落在龙伯国巨人身上,先一脚踢飞了刘景浊的法天相地。
远处战场,刚刚磨死一尊登楼的高图生刚好瞧见这一幕,没忍住一句:“我去!这他娘的把鬼王从酆都罗山拽出来了吧?”
还真是,左春树本命剑,便叫做阎罗。
一脚还真不轻,没被对面打伤,给他一脚踢伤了。
娘的!
已经有人在叹息了,江山代有才人出,真不是一句空话。
三百年前三位天骄横空出世,如今却是四人。
青鸾洲左春树、神鹿洲龙丘棠溪、瘦篙洲沈白鱼、中土刘景浊。
一人压半座天下,名副其实了,唯独刘景浊尚未登楼,可他一旦登楼,恐怕比左春树差不了多少。
此时刘景浊的本命神通,也派不上用场了。
他收回法相,灌下一口酒,骂骂咧咧道:“有这本事不早用?”
此时那白骨已经成了身披血色甲胄的活阎罗,竟然开始压着龙伯国巨人打,刘景浊跟沈白鱼,还真插不上手。
沈白鱼嘴角抽搐,问道:“你觉得龙丘棠溪跟他打,只现在来说,谁胜算大一些?”
刘景浊如实答道:“要是完整的龙丘棠溪,左春树没有胜算的,现在,龙丘棠溪没有胜算。”
沈
白鱼转过头,“什么意思?”
刘景浊没说话,沈白鱼便意识到了自己多嘴了,便没继续发问,只是注意着朽城那边儿。
结果此时,前方白骨忽然仰天长啸,笑声极其凄惨。
笑声过后,左春树法相身后,像是鬼门开了一样,数千十余丈之高的白骨由打海水钻出,嘶嚎着涌向巨人,似是要将其生啃了。
沈白鱼抿了一口酒,轻声道:“其实,刘兄是克制左兄的。”
后方有人高喊:“好他娘一个疯阎罗!”
刘景浊神色古怪,该不是自此左春树就有个绰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