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
景浊也懒得去刨根问底,设局于我,好在不是为了害我。”
不过庄茑却忽然干笑一声,小声开口:“就是设身处地去想,假如那个人是我,可能也会因为有个人为我表露善意,从而有了活下去的信心。”
刘景浊点了点头,再没发问。
小半个时辰之后,邓稼木起身告辞。
眼瞅着二人就要出门,刘景浊笑着说道:“庄茑明日去戍己楼一楼吧,夏檀烟有些忙不过来。”
庄茑满脸喜色,忙得又拱手又鞠躬的,一口一个谢谢刘山主。
刘景浊点了点头,也给了邓稼木一句话:“我刘景浊,挑的就是这个担子,邓老山主且放心。”
邓稼木再次抱拳,一言不发。
其实有时候,刘景浊真的觉得自己挺不是人的,因为到现在,他的怀疑对象还是刘老山主,那个以死解围的猜测,就从未在脑海之中拿出去过。
况且,登岛的六千余人里,有无一方渠帅呢?青鸾洲四位渠帅,可一个都没找出来呢。
其实在知道那位太平教祖的生平之后,刘景浊从不觉得他是个坏人亦或是恶人。乱世之中,能为天下谋出头之日,并且敢做,那时的教祖,是个真正的寻路人。
黄昏前后,一只“铁棺材”自海上折返,里头的俩人一趟深海刚刚折返,居然无事发生。
欧钰回了兵庐,狄邰则是到了刘景浊的院子里。
几步而已,已经覆上一身雪。
到屋檐下抖了抖积雪,狄邰看向
刘景浊,问道:“你怀疑欧钰还是怀疑我?”
刘景浊答非所问,“作为柱容峰主,鸿胜山的下一任山主,你师傅就不怕你交代在这儿?”
狄邰却是答了,“当然怕,可惜鸿胜山就没有不欺师灭祖的山主。”
刘景浊一乐,怪不得那八角亭能被鸿胜山拿去呢,堂堂一座几乎与天穹同寿的山头儿,搞得跟黑道儿似的,还没有不欺师灭祖的山主?
刘景浊好奇问道:“你师傅怎么当上山主的?”
小主,
狄邰淡然答复:“抢我师祖的,是真的抢来的。”
刘景浊这才回答了第一个问题,“没什么怀疑不怀疑的,试错而已,江湖之中,我愿意赌个万一,在这里我不敢赌。”
狄邰点点头,“那就明白了,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