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浊笑了笑,走过去把手放在龙丘棠溪头上,声音温柔:
“我可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真君子,我当然很想很想抱得美人归了,但现在不行,得咱俩成亲以后,得给我留个念想。”
“滚滚滚!老色胚,想哪儿去了?”
起来就是一脚,某人顺势啊了一声,开门又关门。
然后就瞧见一脸茫然的楚廉站在院子里。
刘景浊板着脸,没好气道:“你很闲啊?”
楚廉轻声道:“姬泉不要我,嫌我太木讷,把我赶回来了。不然刘先生安排个别的活儿给我干?”
这都能给人赶回来,刘景浊也真是无话可说了。
“那你想干什么?”
“什么都行,刘先生安排。”
“之前的问题,有答案了吗?”
“有了,但可能不是刘先生想要的,我怕说出来刘先生会失望。”
刘景浊一乐,摘下酒葫芦灌了一口酒,率先出门,坐在了含桃树下,然后问道:“说吧,你的答案是什么?”
少年人看了看刘景浊,总觉得自己说出来,保准挨揍。可他还是硬着头皮,轻声道:“我觉得,剑就是剑,剑还能是什么?”
眼瞅着刘景浊神情由明转暗,楚廉心里直嘀咕,只得干笑一声,问道:“我去练剑?”
刘景浊只是抬手一道灵气传去楚廉泥丸宫,沉声道:“先养剑意吧,我回来之前能冲破第一关,那我便教你一手剑术。”
楚廉大喜过望,“刘先生答应收我为徒了?”
刘景浊抿了一口酒,“想得美啊!等过几年,我那两个弟子到了拒妖
岛,你能过她们那关,再说收徒之事。”
白小豆五年修学结束,刘景浊会让她们来一趟拒妖岛的,到时候得拉着龙丘棠溪一起回去。
楚廉点了点头,一下子就来了心劲儿,扭头出去,继续练剑了。
五月初一,天亮之后二楼议事,只三刻便结束。
戍己楼议事从不是你一句我一句七嘴八舌,扯几个时辰决定不了一个事儿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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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是楼下的忙碌时间,酒铺那边,也开始忙碌了。
刘景浊还留在二楼,龙丘阳厉跟霍犬年都在,三人面前是一幅战场舆图。
龙丘阳厉折返之时,身上还带着伤呢。
霍犬年扯来一张凳子落座,摇头道:“战场布局,只说防御,已经是极致了。只是战线实在是太长了,压根儿没法儿去收缩战线,对面有足够的人手,我们却没有。”
龙丘阳厉沉声道:“说到底还是人太少了,一旦那边开始不计代价地压过来,咱们想撑五年,很不容易。”
刘景浊指了指中岛与拒妖岛中间万里空白海域,开口道:“抽出来三艘船去巡视这片海域,每艘船要有一位炼虚修士。”
最快三年,最慢五年,就当做是五年,这第一年,会最难过,此后一年会好过一年,但付出的代价,便是一条条鲜活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