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杳木咧嘴一笑,丢出一枚药丸子,“行吧,那就你死你师父活,吃下丹药,保你师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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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道士还是微微一愣,但很快恢复如常,撇下身上薪火,咧出个笑脸,朝着老道士跪下一个响头,多余的一句话都没有,当场吃下丹药。
方杳木拍手叫好,“真不错啊!”
说着就把手中灯台木点燃丢去少年人手中,古柏当场燃烧了起来。地上那一堆木头相继消失,明日一大清早,这四十八户人家,就会发现昨日给那个道士的东西全回来了。
“小子,把你那三点水摘掉,以后改叫木白,知道吗?想要活着,日后遇大渎大泽必有三拜。还有,我们青椋山的好意,将来是要还的,甲子之后你要是还活着,就得到我青椋山淡然牒谱修士,明白吗?”
小道士还在发愣,老道士已经感激涕零了,就差下跪。
“多谢两位道友,代珏无以为报!”
方杳木摆手道:“行了,以后少憋着坑我们青椋山就行了,走吧,回去扫帚林后供奉上你
们一派祖师爷,二十年内有出必有回就行了。”
说完之后就走了,也懒得多留。
回山之后,陈文佳问了句:“此举损耗青椋山多少气运?”
方杳木苦着脸,叹息道:“半成都没有,咱们青椋山这运道,实在是太好了!”
天下大会之后,别的山头儿都在想方设法去增长气运,也就青椋山,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去损耗山中气运。
陈文佳叹息一声,麻烦就在这儿了。
顿了顿,她又说道:“问题是现在又来了个白猿,那一身剑运……我简直不知道说什么了。”
方杳木笑道:“咱们山上大小姐的白猿爷爷的转世身,殿下不会想不到这又是一桩算计,或许因果极重。换一种说法儿,再重的因果,他都会接,因为事关咱们的白桃儿女侠。”
陈文佳无奈道:“难道他不知道躲在他人羽翼下的孩子长不大的道理吗?”
方杳木轻声道:“殿下比谁都知道。”
略微一顿,方杳木问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掌律小时候有没有很喜欢很喜欢的物件儿?”
陈文佳不知道这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说道:“我小时候,特别想要一只猫,可惜我的师父不像咱们的山主,有求必应。”
方杳木一笑,又问道:“那现在呢?山上那么些猫,小花脸都生了一窝猫崽子了,怎么没抱一个来?”
陈文佳摇头道:“长大后,小时候求而不得的东西变得唾手可得了
,可我好像,也没有那么想要了。”
方杳木笑道:“谁都一样,所以殿下觉得,他小时候做不到的事儿,想让他的孩子们做到。”
人生有那么多遗憾,小时候明明可以少的,为什么不想办法去不留遗憾?
走上迟暮峰,方杳木忽然说了句:“倒是那个陶茶,好像很受舒珂喜欢啊?”
陈文佳无奈道:“别说陶茶了,我到现在都不懂刘景浊为什么要将舒珂留在山上,他明明知道,舒珂是跟湫栳山有牵扯的。”
此时已经天色大亮,初到青椋山的陶茶,按照刘景浊的安排是得在渡口客栈或是青白客栈帮工的,但架不住舒珂一眼将其相中,硬是带回了仙草山。
渡船上三个月,陶茶还是有些疲惫的,一觉睡醒,已经日上三竿了。
她连忙起身出门,阳光极其刺眼。
夜里看不真切,此时一看,百花之中一小院儿,那个笑起来有两个小酒窝的仙女姐姐站在花丛之中,怎么看怎么好看啊!
陶茶小碎步跑过去,轻声问道:“舒珂姐姐,我能帮忙做什么啊?”
舒珂歪着头想了想,“养花、劈柴、烧开水。”
至于那位登山的青泥河龙神,这会儿正在泥鳅湖吃剩饭呢。
东海剑修曲悠然,此时在跟一见如故的苏崮侃大山。两人半道上碰见个小姑娘,小丫头抱着白狐,只一眼,险些把曲悠然胆子吓破了。
走过之后,他才敢小声问:“苏兄,这小丫头,什么
古怪存在啊?我怎么觉得那么吓人呢?”
苏崮笑了笑,轻声道:“没什么,就是险些打死我赤亭兄的一只九尾妖狐而已,白狐跟小丫头合二为一的话,就是一头合道大妖。”
曲悠然……头皮发麻。
走到泥鳅湖,瞧见那个小泥鳅,曲悠然不解道:“凝神小妖,泥鳅湖主?”
苏崮笑着解释,“没什么,就是渔子关门弟子而已。”
曲悠然嘴角抽搐,只得认命。
这位苏兄,有点儿坑啊!可自己要与他一道去往拒妖岛的!
远在拒妖岛,在知道青椋山决定让苏崮戍边之后,刘景浊已经在想一副画面了。
李湖生、杜神、莫问春、苏崮。
琴棋书画。
…………
挨了一顿打,换来三十桃树,也就是十万铭牌!
按照刑寒藻的草拟的法子,以拒妖岛为最西边,朽城为最东边,画成了一个纵横三万里的巨大棋盘。
但在二楼院中,只是个纵横三丈的棋盘。
六月登岛的修士已经换发铭牌,只在这棋盘上看,就是靠近中线的地方,无数光点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