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看,拎着酒葫芦的,真人来了?
老子也才是个炼虚,干不过。
他骂骂咧咧转头,“老子服!”
白浚仪这才缓缓爬起,姓刘的,出拳不留力气啊?那好,来吧。
刘景浊咧嘴一笑,抬手拔出独木舟,将其插在街头,又猛灌一口酒,随后将酒葫芦挂在剑柄。
一袭苍青长衫抬手指向白浚仪,勾了勾手。
四根手指,总觉得怪怪的。
戍己楼那边,温落自三楼下来,笑道:“刘人皇在打架,是本体,你们想去看的话就去,我盯着。”
杨冥昭头一个御剑离去
,柳初言紧随其后,杜神却一动不动。
刑寒藻好奇问道:“你不去?”
杜神笑道:“我又没病,干嘛要恶心自己?”
龙丘阳厉也下来了,笑着说道:“一艘船落地了,我家姑爷今日怕得打两架了。”
刑寒藻一下子好奇起来,问道:“谁来了啊?”
龙丘阳厉说道:“最早帮你们青椋山守山的女子,叫做樊江月。”
然后刑寒藻也御剑出去了,第二场架他是想看的。
东方疾临蹲在屋檐下,骂骂咧咧道:“娘的,全是剑修!连龙丘白雨都成了剑修了。”
还是一把雷霆环绕的本命剑。
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杜神才说道:“人皇是不是不太高兴?顺手找人出气?”
温落想了想,点头道:“应该是。”
论惨,其实没几个人比得过刘景浊。
爹娘、师父、干娘,甚至学艺山头儿,死得干干净净的。真要以自身悲惨遭遇为由去怨恨人间,刘景浊比谁的理由都充足。
但他刘景浊太能理解别人了,所以他气。
此时街头,陈青萝刚刚赶到,就站在屋顶看着下方一个出拳,几乎是压着对方打。
闭关又出关,他又长进不少啊!
每每想到此处,陈青萝就有些无奈。
人跟人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刘景浊又是一拳砸出,贱嗖嗖开口:“白浚仪,要是连出手的勇气都没有,你干脆回瘦篙洲吧,取个媳妇儿,老婆孩子热炕头算了。”
此时一道白衣重重落地,看了一
眼战况,随即说道:“你们先打,完了咱俩再打,稚子江之约可不能再拖了。”
刘景浊一笑,看着白浚仪,打趣道:“白兄,怎么说?快两百岁的人了,还不是登楼,被人叫做天骄,脸烫不烫?”
青年人缓缓起身,啐了一口血水,忽然间就变得坦然了。
他手中多了一根镔铁棍,笑道:“你可能不知道,我是草莽出身,海上打?”
刘景浊点点头,“戍己楼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