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丘棠溪擦了擦眼泪,一屁股坐在刘景浊身边,“手伸出来!”
刘景浊也只得摊开手,龙丘棠溪也忽然伸手,她的手心,一道疤痕慢慢显现。可刘景浊手心没有了。
“别!”
但迟了,龙丘棠溪已经拿出一根红绳,将两只手牵在了一起。
“别什么?我最生气的就是这件事,谁让你自作主张的?要是让我知道你再斩断我的红绳,你一辈子别想找到我!”
刘景浊苦笑一声:“我知道你知道了,可是你为什么非要把自己牵扯进来?我……”
“闭嘴!有一天刘景浊要是死了,龙丘棠溪会想尽一切办法让他活过来!要是实在做不到,那咱们下辈子见。本姑娘十四五的时候你就把我看光了,还想跑?你个登徒子!”
刘景浊微微一笑,叹息道:“这我还哪儿敢死啊?谁死了我都不会死,放心吧。”
两人坐在一起,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这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啊!
今个儿龙丘棠溪与陶檀儿聊了一会儿,她要怎么活。
可那个十年约定,又因为九洲多了两位大修士,不得不提前,她即便是过完这个年再走,也只能是马不停蹄赶去十万大山。
所以,她有些怪,因为她知道,这次一别,就没有多少见面机会了。
说是生离死别,不过分的。
没过几天,龙丘棠溪再次上战场。刘景浊则是每天固定的,早晨去一趟戍己楼,然后去往北牢挨揍,最后捧着个大黑馒头去酒铺蹲一会儿。
炼气士的寿元长久,可炼气士的日子,过得也快啊!
眨眼功夫,又是一年秋。
两艘巨大战船驶过拒妖岛,一路往东,最终停在了几年前就已经划定的两处位置。守船人,是两位女子,刘景浊是真不想用她们,可拗不过,陶檀儿甚至搬出来了李湖生,让刘景浊怎么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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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艘大船各自携带一艘剑舟、四艘战船,剑舟负责游走支援,战船就是补漏,哪里有缺往哪儿补。
七月以来,上战场的人明显感觉到了,戍己楼是有意地将战线前推。
随着刘景浊在酒铺露面时间越来越短,大家也都能感觉到,这是准备反攻了!
猜得都不错,再等不久,人族这边就不是一味地守了,而是会主动出击了。
所以在二楼沙盘,刘景浊一手拿着黑馒头一手提着酒葫芦,盯着看了很久了。
不过他可没看战场,看的是拒妖岛,或者说拒妖岛西北方向。
人皇在发愣,一帮年轻人看着他手里的黑馒头,实在是膈应得紧。
谈石洲嘟囔道:“这……真是丹药?”
杨冥昭点头道:“上次我瞧见他自个儿炼丹了,无法运用灵气,这丹药真是揉出来的。”
谈石洲咋舌道:“至于这么吃吗?吃了半年了都!”
其实杨冥昭也纳闷儿,所以他也只能说道:“估计是上次受伤太重了。”
提起这个就来气,屋子里人不约而同一句:“狗日的姬闻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