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浊叹息一声,笑着说道:“招惹了太多事儿了。”
这么一说,便也说得通了。
灵星体质特殊,用她做鼎炉,是能提高破境契机的。假如在天门开之前可以借此有了上十二境的本钱,那天门开后,九洲修士拔高一境,他就有入大罗金仙的可能了。
想到此处,刘景浊还是希望童婳高图生,还有忘忧跟龙丘白雨他们,可以在仗打完前后破境登楼的。若是能破境,九洲多一批合道修士,倒也不那么容易被人欺负了。
像龙丘晾、姬闻鲸,那是板上钉钉的大罗金仙,可到最后能活几个,不好说。
按照刘景浊的盘算,只要撑过天门开时的那一战后,九洲能有三位大罗金仙坐镇,暂时就不会乱。只要守住九洲气运,至多再有个百余年,应运而生的下一代天之骄子就可堪大用了。
楚剑云传音问道:“你,是不是已经不把归墟战场当做很重要的事了,你已经在为九洲留薪火了?”
刘景浊没传音,而是光明正大出声:“赢了固然可喜可贺,要是输了,总要有人领着各洲修士去打游击嘛!再者说了,决战之日,这些个炼虚之下,没什么大用。”
天色微沉,刘景浊刚刚折返回去便瞧见有个五大三粗的家伙,黑着脸等着。
刘景浊狐疑道:“什么意思?又做什么稀奇古怪的梦了?”
左春树皱着眉头,布设一重剑阵,但依旧不敢开口,而是以剑气包裹心声,传音问道:“什么意思?癸丑年正月初一让我离岛?不到七年时间,你打得完吗?”
刘景浊一样传音答复:“我自有安排,不光是你跟秋暮云,还有瘦篙洲白浚仪跟沈白鱼,婆娑洲行目,斗寒洲祝贺,神鹿洲龙丘白雨,玉竹洲忘忧跟陶檀儿,离洲高图生与童婳,你们同一天退出战场。”
左春树破口大骂:“你他娘的真要退守?这不是形势好转了吗?你他娘的就这么没卵蛋?”
刘景浊灌了一口酒,无奈道:“我说了,到时候自有安排。”
左春树皱着眉头,沉思良久,忽然说道:“不对,你狗日的不是那种人。不行!今天你无论如何都要跟我说个子丑寅卯出来,要不然我把梦里的事儿传信白鹿城!”
刘景浊气极,“你他娘的堂堂登楼剑修!要挟我?”
左春树淡然道:“没法子,刘贼欺我太甚!”
刘景浊也没法子啊!只得开口道:“说可以,但要烂在肚子里。”
左春树骂道:“你他娘的倒是传音啊!我这剑阵拦得住合道修士吗?”
刘景浊摇头道:“不怕,只要有人敢窥视,就不用我费心费力去找那最后一个人了。”
接着,刘景浊大致与左春树说了自己的谋划。
说了三刻,左春树想了一个时辰才理清楚,而此时,天早就黑透了。
左春树灌了一大口酒,眼皮直打颤,沉声道:“你……赌得太大了,但凡一环与你设想有出入,后果不堪设想!”
刘景浊坐在台阶上,沉声道:“我不是在赌,我有十足把握。但要死很多很多人,留下的人,要死掉一半!可相比别的法子,这样,死人最少!”
转头看向左春树,刘景浊沉声道:“九洲可不止归墟这一关要过!而眼前两关只要过去,就不是谁想瓜分人间就能瓜分的。”
他抬起头,“教祖?一样不行!”
左春树沉声道:“那我们只能将来离岛做门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