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景语来了。
河边不远处,有个女子惊慌失措,一声声喊着公子。
许经由赶到此处,沉声道:“是刘御空,***应该也进去了。”
余恬伸手按住额头,问道:“有法子再开门吗?”
许经由摇头道:“恐怕不行,只能等到门户自行开启了。”
余恬缓缓转头,眼神冰冷。
“许经由,小豆子在长安时,见过你吧?”
那位龙师只得说道:“我只是说了这件事情,是***自己要去的,我没理由阻拦。”
冯夷摇了摇头,叹息道:“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余恬面前已经浮现一道无字书,景语赶忙瞬身过去,沉声道:“主人,不能是你动手,也不能在这里,离着京城太近了。”
余恬面沉似水,冷哼一声:“许经由,你就作死吧!几顿毒打还是不长记性是吗?非得等他回来?他的脾气你不知道?”
许经由坦然一笑:“我知道,再怎么针对他都没事,但动他在意的人不行,***跟青莜公主都是他的逆鳞,谁动谁死。我不怕死,哪怕陛下此时就下旨处死我。”
话音刚落,有一道身影凭空出现,一把抓住许经由头发,只听见轰隆一声巨响,龙师半个身子已经埋进地里。
刘小北又是一拽,竟是连带着头发,将许经由的头皮扯了下来。
“我说了你别惹我,就是不长记性?”
许经由满头是血,疼到声音发颤:“我为赵氏天下,问心无愧。她最多只会吃点苦头,开门之人一样不敢让她死。如今九洲,有头有脸的人物,谁都知道刘景浊不好惹了。”
余恬瞬身落地,冷声道:“你最好祈祷白小豆在他之前回来,毫发无损地回来。”
说完之后,余恬折返回皇城,对着赵坎沉声道:“给他传信,小豆子去了一处洞天,一时半会回不来。”
赵坎取出一块镜花石,写出几个字,随后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我的错,我就该把他废了的。”
镜花石微微泛起光华,就五个字。
谁给的信物。
赵坎苦笑一声,写下三个字,沉声道:“他肯定知道洞天的事情,但没打算让小豆子进去。这下不光是二哥了,连老爹都得发火儿了,小豆子可比我们受宠的多。”
镜花石再次泛光,“你们别伤他。”
两人对视一眼,余恬没好气道:“不回话还好,回了的话,你这皇帝唬不住他。你那位龙师,不死也要脱层皮了。”
你们别动他,不是说别怪他,是要留着,他要自己动。
余恬伸手扶着额头,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他许经由怎么就不记打呢?桂祘一顿,张柳一顿,刘小北又是一顿,等刘景浊回来,免不了得被打个半死,要是小豆子真有事儿,那就不是半死了。
金鹏折返回来,叹息道:“都是一根筋的人,都有自己的坚持,没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