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依旧狠辣,但与十几年前相比,却又多了点儿不一样的感觉。
当年带着曹庋走了一路,独孤紫池是看在眼里的,刘景浊行事狠归狠,但却是刻意去狠的。现在不一样了,他很随意。
女子到现在还没有看清楚刘景浊面容,她也顾不上去穿衣服,只能这样瘫坐地面,喘着粗气。
被方才符箓疼的。
刘景浊笑盈盈看着,说有点儿忍不住,忍不住想杀她。
女子皱起眉头,抬头问道:“你到底是谁,你想干什么?”
刘景浊撇撇嘴,淡然道:“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哦,也是,你站在劳荨背后,本就没什么存在感嘛!可卖徒弟、卖湖底,总忘不了吧?”
女子明显浑身一颤,死死盯着刘景浊,问道:“你……刘景浊?”
刘景浊笑着点头,“哎,对了,冰雪聪明啊!起来把衣裳先穿上吧,你这皮相太勾人,万一给人瞧去,我又要上报了。”
说着,刘景浊又取出一道符箓,都还没有说话,女子已然连滚带爬,蜷缩在角落里。
她声音颤抖,“饶了我,我都说,这……这太疼了。”
独孤紫池好奇问了句:“什么符箓,疼?”
刘景浊淡淡然一句:“疼?就这样的疼,我受了半个月呢,你这不算啥。先把衣裳穿上,咱们不必这么赤诚相待,你要是不说实话,也简单,我拍死你就行了。”
此时,刘景浊随手朝后一挥,独孤紫池被推了出去,再看不见听不到屋里动静了。
女子穿上衣裳,依旧不敢靠近刘景浊。
她深吸一口气,说道:“我叫宁杞,籴粜门人。受命待在绿湖山,总管神鹿洲西边买卖。”
刘景浊撇撇嘴,问道:“登楼修士,也才管半洲?你们分舵在哪里,总坛又在何处?”
宁杞苦笑道:“在哪里真不知道,除非舵主召唤,我们用令旗就能到。自己去找的话,绝对找不到的。”
独孤紫池蹲在外边儿,无奈苦笑。
原来带着我是杀鸡儆猴吗?这个登楼女修在他手底下全然没有还手之力,我独孤紫池灵体一道,说散就得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