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果满脸笑意,起身抱拳:“多谢刘山主,看二位前辈还有事相谈,我就先行告辞了。”
事儿说完就走,倒是干脆。
也就是刘景浊,换成别人,这生意就做不成了。
老者出言提醒:“白果,下次记着,即便事儿成了,也别这么着急,给人的感觉不好。”
白果一愣,又说道:“是我太着急了,高兴得有些忘乎所以,刘山主见谅。”
刘景浊摆手道:“无事,城主先回吧,到了青椋山我会让人带你好好走走看看的。”
女子走后,刘景浊才又说道:“哪里是不懂事,这是卖个破绽,以让我觉得她对能与青椋山交朋友有多高兴。瞧瞧,都高兴到失礼了。”
老者笑道:“你好像对心思重的人,并无什么厌恶?”
刘景浊轻声道:“小时候有,觉得这人八百个心眼子,会厌恶。但现在不会,城府深,只是对于自己的一种保护罢了。”
顿了顿,刘景浊传音问道:“前辈,黄文这个人,性格如何?”
老者沉吟片刻,答道:“卖出买进,从中获利。喜欢将事情维持在一个平衡状态,不太关心善恶。就像是一种供给关系,他得始终让他手里的东西有出处,得有人买。但你的存在,会打破这种供需,所以他们会针对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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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景浊点了点头,“那就明白了。”
他忽然起身,一道剑光斩断自身与刘存念的联系。
“要是我死了,他当然还是会死,但自此之后,他不会是另一个刘景浊,而是真正的刘存念。”
等结束的时候,少年人也成了年轻人了,到时候他能不能将桃叶改变呢?
不知,实不知。
这场赌约,我不求赢,求两个年轻人正视内心吧。
桃叶不是云冭县的姜桃叶,也不是江湖路上碰见的那三个女子,她只是桃叶。
老者摇头道:“原本是给你的一份感悟,现在看来,反倒成了劫难了。”
刘景浊背起独木舟,微笑道:“我已经不太需要这份感悟了,以后感悟的机会多得是。”
想想都可怕,那是会闲出花儿来的。
“走了,有人在了然谷等我呢。”
老者点了点头:“不送。”
…………
人家都在喝花酒,但姚大宗主是真不敢去啊!
女子喝花酒,就只是喝酒,我一个大男人去,即便只喝酒也会变味儿的。
闲着没事干,他索性蹲在灵犀江畔,取出鱼竿儿钓起鱼来了。
江上有只小舟,姚放牛越看越想丢出去个法宝将那小舟砸沉。
你他娘的当你是舟子呢?
哎!有鱼咬钩儿!
“姚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