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凑到姜柚身边,嘀咕道:“你师父是亲王,你应该是郡主吧?怎么封公主了?”
姜柚撇撇嘴,“谁晓得,反正我们这一家子够乱,桃子还是长公主呢。”
柳初言竟是无言以对,长公主?那岂不是徒弟跟师父坐的交椅一般高?
她哪里知道,刘景浊的干娘,其实还是刘景浊的大师姐呢。
反正已经够乱了,索性各论各的。
此时书院门口有个年轻人探头出来,随后便撒丫子狂奔。
姜柚在后方快步追赶,边追边喊:“心虚什么,是不是背着我吃肉了?”
竺束只管埋头狂奔,瞧见姜柚,他比瞧见了猫还害怕。
柳初言看了一眼裴广崖,归元气武夫,两道归元气?从五品,差不多吧。
没过多久,姜柚就跑上了迟暮峰,柳初言与裴广崖也后边儿跟着。
刘景浊身着黑衣,披着头发,在树下摆了一张桌子,桌上是散乱纸张,不知道还以为他在写什么传记呢。
姜柚一蹦一跳地走去身后环抱住刘景浊,锁喉一般。
刘景浊没好气道:“你……三十几岁的人了,像话点儿。”
姜柚撇着嘴,嘟囔道:“呵呵,我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衣裳被烧光了,师父占我便宜,我要告诉师娘。”
刘景浊权当没听到,却赶忙推开了姜柚。
“初言啊?你怎么来了?”
柳初言在别人面前可不会翻白眼,但此时她的白眼都要翻上天了。
就你刘景浊说话老气横秋,动不动就初言啊!元青啊!秋期啊!
她索性拱了拱手,故意抬高了声音:“我游历到了中土,碰见了姜柚,顺便来青椋山瞧瞧您老人家,您老人家身子骨可还硬朗?”
树下一对师徒,一个憋着笑,一个黑着脸。
刘景浊也干脆先不理会柳初言,而是对着裴广崖,微笑道:“游击将军了?不错嘛!”
柳初言见状,干脆去找了苏崮,有事请画师帮忙。
裴广崖脸上直发烫,干笑道:“殿下就别笑话我了,现在的景炀王朝,五品武将比狗还多,跟殿下当年的五品根本没法儿相提并论。”
也是,刘景浊从军那会儿,大将军也才是三品而已,上下正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