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髯汉子满脸无奈,没好气道:“我就两只眼,不养狗的!我也不是天帝的外甥,太华不是我外甥劈开的。后世朝代,一朝皇帝比一朝封的离谱,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到底该姓什么了。”
刘景浊还是不死心,问道:“李兄用什么兵器?”
李怆一时沉默,但又不是对着这家伙扯谎的,于是无奈道:“三尖两刃刀呗!”
刘景浊实在是没忍住,一下子想到了睡梦中手持大戟的三眼神将,还有……苏箓。
“那位星河之主?”
李怆淡淡然一句:“三只眼的是他,人家用的是阔剑大戟,不用三尖两刃刀,倒是养狗。关键是这等形象,都是各种小说瞎胡扯的,你见哪个正史写过了?”
这是见着传说中的人物了啊!刘景浊好奇不止,又问一句:“蜀中斩龙台是你所建造?”
李怆摇头道:“不是,我建的叫伏龙观。”
李怆气极,“你他娘废话忒多,罚酒!”
非得把老子与那三只眼且养狗的扯在一块儿才行是吧?
我也是服了,谁他娘的主意?最早的二王庙里谁三只眼了?老子什么时候成了道教真君了?老子那时候只有道家,有个屁的真君帝君的。
给我封官改姓编故事,问过我了吗?
刘景浊讪笑几声,连灌几大口,权当赔罪了。
玩笑过后,刘景浊也得说正事儿了。
“你与武槊交手了?”
李怆也正色气啦,沉声道:“是不是武槊不好说,反正是个三花聚顶甚至半步真武的武道中人。但我查来查去,也没查到他武槊练武啊!”
刘景浊干笑一声:“挺不好意思的,你能开天门吗?”
李怆嘴角抽搐,“你也太瞧不起人了吧?我转世八百年了,带着前世记忆转世的,这要是还不能开天门,我是废物吗?”
话锋一转,李怆又是一句:“行了,来就是帮忙的,你先帮我的。但……你明明已经有十足把握端了挂壁楼的,为什么还要等?”
即便他武槊三花琉璃身,即便他能比肩姬闻鲸龙丘晾,以现在青椋山的实力,只要动手,几乎可以是平推。
刘景浊叹道:“你细想,我现在是不是处于一个圆环之中?一着不慎,若是这圆环断了怎么办?”
所以他每干一件事,都要小心再小心才行。
就是说,即便刘景浊要死,也得死在正确的时间,正确的地方才行。
提前那个日子本来就是一场豪赌,再赌一场,胜算可就没那么大了。
李怆点了点头,“倒也是,事情太过离奇,十分扯淡,说不清。”
刘景浊只好转移话题,问道:“那你在这儿是?”
李怆灌了一口酒,“这不是帮你盯着那座松鸣山吗?还有一个分身,在朱雀王朝京城之中。”
…………
某处地方,有个中年人点了一炷香,烟雾之中,有人影浮现。
点香之人微微抱拳,说道:“籴粜门,几乎瓦解了。”
烟雾之中一道虚影笑着说道:“他自找的,你的事情呢?”
点香之人扭头儿一看,蝮蛇正熟睡。
“差不多了,大先生还是准备你自己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