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只见那家伙走去附近一间客栈,不一会儿便有人提着一道牌子出门,牌子上写,“中土刘景浊在此”。
池妖妖满脸疑惑,问道:“陛下,他这是要做什么?”
赵坎摊开双手,“我哪儿晓得?传信让把船开来吧。”
池妖妖只得点头,转身过去传信。
金鹏则是看了一眼那牌匾,又看了一眼赵坎,问道:“确定要开船过来?跟贵霜签订东西可没多久。难不成……又要?”
赵坎淡淡然开口:“他想得美!我晓得老头子走之前给了他几道空白圣旨,他敢削自己的爵位,我就敢封他摄政王!看谁拗得过谁。”
金鹏也是一愣,却见赵坎大摇大摆走进客栈。
盏茶供奉,有人又拿一道牌子出门,手都在抖。
金鹏哑然失笑,摇了摇头,却也有些羡慕。
池妖妖传信返回,瞧见客栈门前两道牌子,伸手拍了拍额头。
“算了,随你们怎么闹吧。”
因为在“中土刘景浊在此”的牌子一侧,摆着另一道牌子,上写:“景炀皇帝在此”。
消息传到富楼沙城,丘横拿着塘报,笑得合不拢嘴。
“这兄弟俩,可真有趣啊!”
后方女子瞧了一眼,也笑了笑,却也说道:“陛下就不想想,他们这般大张旗鼓,是想作甚?”
丘横淡然道:“管他想做甚,只要能除摩珂院,我立即以朝廷名义刊发邸报,绝不让景炀王朝背锅,也算是礼尚往来了。”
…………
朱雀王朝京城,皇宫内苑,高慧耀站在长廊中,指着一个跪在雨中、只十来岁的孩子,语气极其严厉。
“事事都要靠人帮,有一日大厦倾倒,谁来帮你?”
有妇人小跑过去,想要哄一哄孩子,却被高慧耀厉声喝止。
“慈母多败儿!连小小课业都要他人帮忙,将来如何驾好朱雀这条大船?滚下去!让他跪着。”
妇人也不敢上前了,只是看着儿子跪在雨中,心疼不已。
此时高慧耀又冷声一句:“人要靠自己!这是他必须学会的道理!”
往书房走去的路上,高慧耀神色冰冷。一脚踹开房门,走进去之后,只站立片刻便掀翻了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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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人太甚!他武槊欺人太甚了!”
吴天咫姗姗来迟,见高慧耀怒不可遏,只好提上鞋跟,轻声问道:“陛下,这是怎么啦?”
高慧耀从袖中取出一封信甩给吴天咫,冷声道:“瞧瞧,挂壁楼的信,居然让太子拜他做祖父!他是要当我爹啊!”
吴天咫打开信看了一眼,信上说,楼主膝下无子,周仁又惨遭陷害,见皇太子聪慧,欲收做干孙儿。
吴天咫皱了皱眉头,说道:“陛下,这不对吧?刘景浊已然南下,他挂壁楼这时候不应该这么过分的,这不是逼着我们与他撕破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