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御空缓缓拔出得自姬闻鲸的那柄剑,举剑之时,中土九洲,海外四洲,皆有人间大运汇聚此处。
就连景炀王朝的国运,也不得不被其牵引而来。
刘御空冲着真正天外,想了想,高声道:“教祖,你还是安安稳稳过这一甲子吧!本帝在此,谁敢犯我人间?”
就如同刘景浊当年那句“擎天之人何在”,刘御空的一句谁敢犯我人间,也传遍了人间。
天幕被撕开了一道口子,有个黄袍身影显现。
“拾人牙慧,话倒是威风了。”
刘御空神色淡然:“你下来试试啊?”
教祖微微摇头,嗤笑道:“大帝?你给人皇提鞋都不配。”
桂祘哈哈大笑,冲着天幕竖起大拇指,“牛鼻子,这话我爱听!”
天幕裂缝合上了,孟休也是满脸嗤笑,问道:“又不敢打,耗着作甚?他刘景浊为拖延时间而死,你们做不出这等……”
话没说完,刘小北一剑已至。
孟休头颅被一剑削落,还是苏箓将脑袋捡了回来,重新架在了孟休脖子上。
刘小北冷声道:“你再说他,我必斩你!不就是要商量个谁做主吗?不就是要划分个地盘儿吗?不就是要瘦篙洲停战吗?我来帮你们!”
话音刚落,刘小北拔出佩剑,一剑落向东边。
剑光瞬息之间东去千万里,直落瘦篙洲。
孟休面色凝重,其余人也差不多模样。
刘小北回过头,淡然道:“好了吗?还要怎么分?”
瘦篙洲那几位大罗金仙,自然察觉到了瘦篙洲的剧变。
牧沉桥瞠目结舌,呢喃道:“这……真他娘的……老子没话说了。”
陆青儿也皱着眉头,却也见怪不怪。
她淡淡然一句:“不然你们以为,人间动辄数百万里的大河是如何来的?”
张五味呢喃道:“砸开的,劈开的?”
即便已是大罗金仙,他们没法这么轻而易举的劈开一洲啊!
人间最高处,南宫妙妙冷声道:“走吧,他说得对,打不起来的,打起来,刘景浊就白死了。”
天庭大军虎视眈眈,海外四洲不见得会插手,刘小北定然不会对着天庭出剑的。
这样打起来,终究还是自耗。
都说了要走了,可孟休却扶着脑袋,沉声一句:“来了就没有那么好走了,不是让出椅子那么简单。今日要么开战,要么贺赤帝,二选一。”
桂祘咧嘴一笑,“美道姑,你可听见了,这不是我要惹事儿啊!”
龙丘洒洒冷声道:“那就打啊!”
正此时,有人声传来,是那座残破玉京楼中传出来的声音。
“打与不打,你们谁说了都不算,既然是天下大会,就要有天下大会的模样,我们的师父死了,人间最高处就成了你们吵架的地方了?”
十二位年轻人,从一楼至十二楼各有一人。
站在最高处的,是玄岩亲传,名为虞河。
与此同时,十万大山中心的十二冰雕,有淡淡光华流转。
孟休面色一紧,皱眉抬头,却听见虞河说道:“你觉得呢,孟休?以及,赤帝?”
那位大先生眯着眼睛,没想到摆了我一道的,是这十二条看门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