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刘景浊带着姜柚南下炀谷,睡着之后有一道法相显现,那道只几丈大小的法相,手中之剑,正是此剑。
重开青椋山时,刘景浊被困自身天地,当年曾仗剑开自身天地,也是此剑。
剑长三尺三寸,剑身扁平、长锷,如竹节的剑柄,圆首。
一股子狂风不知从何而起,却吹不散迷雾。只是个手持长剑且披头散发的青年人站在雾中,身形飘逸。
刘景浊答道:“求活而忘我?我宁愿不活。”
那道声音冷笑一声,讥讽道:“你躲了龙丘棠溪的身子,你知道她不会再嫁别人,以她的天赋,凌霄不在话下,你要她守数万年活寡吗?刘景浊,拿下南宫妙妙又如何?美道姑姿色不差,何况你也夺了人家身子,孟休所言不虚。”
刘景浊笑道:“我承认,青椋山那次,有那么一刹那,我想了既然对她来说已经是真的,对我来说,让此事更真又有什么大不了?我为求活,龙丘棠溪会怪我?”
那道声音笑着说道:“是啊!你从来就是好色之徒,年幼时哄骗少女脱衣,更小时偷看刘小北洗澡。”
刘景浊灌了一口酒,淡淡然道:“你说得对,但你知道一个好色之徒,为何活到了现在,也只有一个真正女人吗?”
说着,刘景浊提起手中剑,一剑斩出。
须臾之间,天地清明。
可只清明片刻,迷雾再次笼罩此地。
那声音说道:“我倒是想听听。”
刘景浊右手提剑横抹过剑身,微笑道:“人人心中都有心猿意马,是人就会有。关得住牵得住,就不会信马由缰。我刘景浊,懂得克制。”
那声音嘁了一声,讥笑道:“那你可知我是谁?”
刘景浊淡然一笑,一剑洞穿自己心房,随后淡淡然一句:“不过是心魔而已。”
那道声音哈哈大笑,“还是你狠,可是有用吗?”
刘景浊点了点头,“自然有用。”
沾了血的剑被一只只有四指的手拔出,朝天一击,并无剑光,但天崩地裂。
那道声音变得虚弱,但笑了起来。
“你……终于学会了。”
一张棋盘落在刘景浊面前,刘景浊看也没看,随手一剑便将其劈开。
是的,我学会了。
我不会下棋,但我力大,可以掀翻棋盘!
此时此刻,真正的天地清明,刘景浊重回函谷关外,已经不知过去了几百年还是几千年了。
只是函谷关外,冲杀声音正酣。
万军之中,有个披散着头发的青年人背好了长剑,安安静静地走了过去。
出阵之时,大战已消。
今夕是何年?不重要了。
数千里只在两三步间,走到一处山村,本想御剑离去的青年人却瞧见一片废墟之中,有个十二三岁的姑娘抱着大一些的少年,跪在一张草席前。
刘景浊一步走去,少女已经哭红了双眼,少年人奄奄一息。而草席之中,卷着一对夫妇。
少女猛地抬头,哽咽道:“救救我哥哥。”
刘景浊点了点头,但见少女面容有些熟悉,便问道:“你叫什么?”
少女哽咽道:“我……我叫糯,这是我兄长,惊。五国联军攻秦,我爹娘死在了敌军手中,我兄长为了护我,中了一剑。求你……求你救救他。”
糯?又让我选?
无关过去未来,这次我从心。
无论是过去还是未来,刘景浊是不会见到这种事不管的。
披散着头发的青年人从怀中取出一颗糖递去,笑问道:“糯,想学剑吗?” 「熬夜码字就是流畅,舒爽。
可惜有点儿费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