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花了整整一天,把整个鱼窍峡走遍了,依旧没能发现有什么人的踪迹。
这座鱼窍峡里,哪里有人居住的迹象啊?
陈大娘也着急,本想求着左邻右舍帮忙找一找,可南边赵家大院那位老太公居然主动上门,之后找寻刘顾舟的事情,便不了了之了。
可是陈灵舟跟陈灵溪从未放弃找寻刘顾舟,只要散堂,便会去鱼窍峡找寻。
这一晃,便到年底了,可刘顾舟依旧没有任何消息。
海棠树下,兄妹二人身上都有压胜符,每一张符箓都有百斤重,以至于二人光是站立都很艰难了。
而刘景浊还时不时在一边煽风点火,“糯丫头,撑不住就算了吧,我会给你找个学绣花的地方,你以后好好学,最后找个对你不错的人嫁了。还有惊,我看你很吃力啊?把木棍放下吧,我给你钱,你去学着做生意,以后我给你娶十个八个媳妇儿,如何?”
两个十三岁不到的孩子,各自扛着百斤重担,还得持剑站桩。此时风雪正盛,他们站在风雪之中,头上冒出来的热气将覆盖在头顶的雪融化,以至于汗水与雪水沿着衣领子下去,很快身上就湿光了。
糯的手臂直发抖,但还是撇着嘴,嘟囔一句:“先生不该鼓励我们吗?怎么反倒说这些丧气话呢?”
刘景浊灌了一口酒,伸手接住雪花,一些往事尽数浮现在眼前。
就是在这座山,极少会来海棠树下的八九老人也常阴阳怪气。
二殿下,练什么拳啊?回去当皇帝不好吗?
唉!不过是几百斤,你就这样了?算了,你不适合练拳,还是回去当你的皇子吧。
片刻后,刘景浊嘴角一挑,微笑道:“教拳教剑,教我的人都会先劝我放弃,我也会劝我教的人放弃。不是空话,假如你们想放弃,那就放弃吧。”
惊硬撑着将手臂抬起,呢喃问道:“我家在秦楚边境,爹说,我们有时是秦人,有时是楚人。因为隔一段时间两国就会交战,我们所在的地方经常会被一方占去。即便我生下来是秦人,可被楚国占据几年,我就成成了楚人,所以我们没有归属,谁都想要,又谁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