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刘景浊落在树下,二人这才抱拳离去。
瞧见刘景浊,独孤紫池沉默良久,终究还是一句:“节哀。”
刘景浊递去一壶酒,自己坐在躺椅上,先抿了一口,之后才开口:“事至如今,你也好曹风也罢,到底想干什么,守着什么秘密,我不想知道了,但我猜得出跟我爹有关系。”
话锋一转,刘景浊冷冷看向独孤紫池,问道:“但你是谁?我几乎把那十万年见过的人翻了个遍,可还是想不起来你是谁。”
独孤紫池无奈道:“我说了很多很多遍了,我是独孤紫池,死在那个一苇渡江的僧人手中。真没有骗你,骗你我天打五雷轰!”
刘景浊点了点头:“随你吧,接下来的事情我自己做,你们守着的秘密要是帮忙的,那我无所谓。但要还是牺牲谁来成就什么,我先牺牲你们。”
说罢就起身往竹楼去,今日自己亲自下厨,给龙丘棠溪做个酸梅汤。
虽然还是察觉不到半点儿胎气,但她总是想吃酸的,一直吃酸葡萄也不是个事儿。
独孤紫池也喝了一口酒,呢喃道:“你变了好多啊!以前的刘景浊,可不会说什么先牺牲谁的话。”
刘景浊淡淡然一句:“曹庋那孩子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真就过意得去?”
独孤紫池苦笑道:“真不是我安排的,我……我怎么舍得。”
可是越是辩解,在刘景浊这里就越是丧失信任。
任谁看来,如今的刘景浊都有点破罐子破摔了。
反正留下香火,尽我全力,结果由不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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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要是从前的刘景浊,定会觉得,做不到是因为不够努力。
刘景浊大婚都躲着没来,却没想到今日被硬生生绑来了。唉,来了就四处逛逛吧。
独孤紫池独自下山,往后山去了。话说回来,他还真没有来过青椋山呢。
南宫妙妙死后,景炀王朝没有护国真人了,赵风也没有再找个护国真人的意思。
只在小时候练过武的赵风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有生之年他会放下政务,拿起刀枪。
住过几代人的小屋子里,赵风一头的汗水,却也没有停下的意思。
此时赵思思迈步进门,身边还跟着景语。
赵思思无奈摇头,“现在学武,晚了些,你小时候的老本早就被你吃完了。”
赵风一拳挥出,呢喃一句:“姑姑,就别笑话我了,我知错了。”
哪成想赵思思打趣一句:“呦,不朕了?”
景语在边上偷笑,她与历代皇帝结契,她自然明白皇帝不是个坏皇帝,只是生长使然,少了些自信而已。
赵风收了拳,问了句:“姑姑无事是不会回宫的吧?”
赵思思坐在树下,下巴抵着石桌,呢喃道:“我的奶奶,你的太奶奶,为景炀王朝留下过一道大杀器,你爹没有告诉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