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重生轻手轻脚地关上门，玄关的感应灯亮起暖黄的光。赵琪趴在餐桌上，脸颊压着胳膊，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桌上那盘饺子已经凉透，醋碟里的蒜末浮着一层薄油。

"重生..."赵琪迷迷糊糊抬起头，"饺子凉了，我给你热热..."

王重生按住她的肩："别忙了，我吃过了。"他脱下外套，一股寒意裹着烟味散开。

赵琪皱了皱鼻子："又抽烟？"她伸手去够烟灰缸，"这是什么烟？挺好闻的？"

王重生把烟灰缸推远："今天情况特殊。"他夹起个饺子塞进嘴里，"嗯，还是你包的好吃。"赵琪做菜不好吃，但是饺子包的确实不错，跟她妈妈学的。

赵琪支着下巴看他狼吞虎咽："今天怎么这么晚？"

"局里有点事。"王重生含糊其辞，"初助理找我谈话。"

赵琪点点头，没再多问。她知道王重生的工作性质，有些事不该问的绝不多嘴。她起身去厨房热饺子，微波炉嗡嗡作响。

王重生看着她的背影，突然想起菲菲临走时说的话："今年过年，我不回家。"他摇摇头，把那个念头甩出脑海。

"对了，"赵琪端着热好的饺子出来，"我妈打电话来，问我今年回不回过年了。"

王重生松了口气："我看够呛。"他凑近赵琪，"不过现在..."手指不安分地往她腰间探。

"等等！"赵琪突然推开他，"浅浅还在家呢，等去回卧室，我们再……."

王重生又一次感觉白浅浅在家里有些多余了，不过还真舍不得让她走，起码在他不在家的时候，两个女人可以聊聊天，也挺好的。

话没说完，王重生的手机响了。是初助理发来的加密文件：「新年行动方案待定。」

王重生把手机收起来："工作上的事。"他揽过赵琪的肩，"现在有更重要的事..."

感应灯适时熄灭，月光透过窗帘洒进来，在餐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那盘没吃完的饺子静静躺在月光里，醋碟上映出两人的倒影，渐渐重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