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为什么要听爸爸的呢,凭什么呢?知道吗?告诉我?”
点点摇了摇头。
娃娃手扶住膝盖弯下腰看着点点说道:“孩子,虽然我和他们不是亲人,但我们也是家人,是一家人,虽然他们不是我们的亲人,难道你不觉得我们比亲人还要亲吗?知道吗?除了我和你之外,还有安然叔叔,他们都是我们的家人、亲人,自家人自然要帮自家人的,明白了吗?”
点点的脸红了。
“走吧?”
“好的!”
娃娃走在前,点点跟在后面,村子里的孩子一见到跟在妈妈身后的点点,就一个劲地朝着点点做鬼脸,点点的脸通红通红的。虽然知道妈妈说得有道理,但点点的心里还是别扭的很,尤其是他不愿意看到妈妈帮郭术家里做家务,因为那可真的老妈子、是下人才做的事,妈妈怎么可以做啊!
娃娃没有注意到身后的点点是什么模样,她抬头看了看到,她知道现在平静的生活可能是暂时的,就像现在的天,晴朗、平静,可不知什么时候起就又会风云突变,娃娃叹了一口气,她心想:外面的世界现在变得怎样了?秀英,秀英,你怎么样了?找到你弟弟了吗?
…………
公元619年6月,洛阳。
杨侗没有跟着李一海出城,他从李一海的马车里跳了出来。在那时赶过来“救驾”的王世充并没有为难他,而如今一怀毒酒摆在他的面前。
杨侗知道一片都已不可避免。
“我可以见一见我的母亲吗?”
杨侗抬起头来平静地看着站在眼前不断催促着他了断的王行本,王行本摇了摇头。
杨侗摊开席子,点燃香烛,跪拜神像,然后端起了那怀毒酒,他又看了一眼王行本说道:“有人杀人是为了财,有人为了权。有人会毫无缘由地去杀人,有人会在杀人前找个理由,这样他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去杀人了;杀一个人可以有一千个或一万个理由,这样杀人者杀人的时候就可以理直气壮了,然而,有一种人……杀一千人或一万人却往往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为天下计’,这样杀人者不但可以心安理得,甚或会成了救济天下的英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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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能快一点吗?”王行本有点不耐烦了。
“哦,是的,耽误你时间了!”杨侗将毒酒一饮而尽,然后把怀子扔到了地上,他仰天长叹:“但愿此生后不要在诞生在帝王家了!”
“你太麻烦了!”王行本真的有的不耐烦了,他伸手扯下一块帷布打了个结一子下套在杨侗的脖子上,然后他狠狠地一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