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长李家短的..谁家有困难就吱一声,全村人一起想办法。俗话都说远亲不如近邻,老村长啊...你说,咱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大伙都是人啊..我们不是动物,不是山上那些饿了肚子互相啃食的野兽!什么样的错..能让我们对同类下手?能让我们将一对母子都赶尽杀绝吗?我们是从何时开始..如此..彼此..互相伤害..变得不再像个人的呢?”
段诚远的问题将邱长鹤问的面色一滞,也让周围的镇民们窃窃私语了起来。
看着段诚远鲜血顺着脸颊流下,却依旧努力保持着那副慈善的模样,一些人已经开始怀疑自己了。
“诚远伯..说的好像没错啊..”
“咱们真的要杀了她?我刚才真的说要杀人了?杀一个..女人?”其中一个镇民不敢置信的问道。
他身旁的人低声回应:“你说了!我也说了..我们都说了..诚远伯点醒了大伙,差点就铸成大错了。我们这是在干嘛..”
“大家伙是同一个村子生活了数十年的村民啊..我们居然要杀掉其中某一个..仅因为她推翻了一口锅..”
“荒唐..真的太荒唐了..咱们真的太荒唐了!”
真诚永远是必杀技,段诚远的一番话足以引起这帮镇民们的思考。或许他的辈分足够大,也或许常年的老好人形象唤醒了这些镇民们的良知。他们可以不在意疯女人,却不能无视段诚远。
犹豫,彷徨的低语声不断扩散,不少镇民都意识到了自己在做什么。
说到底无论他们以什么形态存在于这个世界上,都还只是个普通人。其中不少人都感觉到了后怕,他们刚才那副疯魔的样子,喊着要杀死一个女人的样子,是那么的触目惊心,甚至连他们自己都感觉到极其的陌生。